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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定山长出了一口气，表情松缓了不少，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红润。
不过，仔细看去，他眼底仍带着几分哀色，只是没之前那么明显而已。
“父亲，有什么事您就说出来，我和小远都能帮您分忧，您可别一个人死撑。”
姜灵微微蹙眉，明显不信自家父亲的说辞。
姜远依旧拧着眉。
根据上辈子了解到的一些事，他大致能猜到父亲刚才想到了什么，可他却只能当做不知道，因为他根本解释不了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安抚似的拍了拍姜灵扶在他肩上的手，姜定山笑了笑，神色间似乎有些自嘲：“我真的没事。
不过是一时感慨而已，要不是工坊实力不够，这次也不至于被逼得那么狼狈。”
“不过，工坊晋级哪有那么容易？就算小远能顶中级炼器师的缺，姜氏的规模也远远达不到乙级工坊的标准。”
他想扩大工坊的规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工坊哪里是说扩就能扩的？春山镇的修士就这么多，三家丙级炼器工坊已经是极限，再多的话，货物就卖不出去了。
除非他能把另外两家丙级工坊吞并，否则，晋升乙级工坊就是天方夜谭。
姜定山忍不住有些唏嘘。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姜远叹了口气，想了想，决定转移父亲的注意力。
父亲的想法正好跟他不谋而合，倒也省了他不少麻烦。
“什么办法？”
姜定山诧异地看向姜远。
姜灵也抬起了头，疑惑地看了过来。
“等我一会，我回去拿点东西。”
姜远说着就站了起来，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过了一会，他拿着两张卷轴回到了正院，把卷轴递给了父亲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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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姜定山顺手接过那张大点的卷轴，表情狐疑。
不过，出于对儿子的信任，他还是下意识地打开了卷轴。
卷轴刚一展开，《炼器入门》四个铁画银钩般的字迹便呈现在他眼前，那一笔一划之中，都似乎流淌着某种特殊的意蕴，吸引着人的视线，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姜定山的表情一下子就定住了，有些迫不及待地拉开卷轴，不知不觉就看得入了神。
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没有半点狐疑，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眼底的神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大师之作！
这绝对是真正的大师之作！”
姜定山的脸涨得通红，捧着卷轴的手都隐隐有些颤抖，“能把深奥的理论用如此简洁明了的方式表达出来，没有透彻的理解根本不可能做到。
这简直太厉害了！”
激动了好一会，他才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雀跃，看向姜远：“小远，这……这是你师父给你的吧？给我看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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