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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不是打工？但韩绪好歹算熟人，他也不可能压榨你的劳动力，跟着他干，不比那些不清楚底细的公司强？”
这么一说，好像也挺有道理。
于是，宋时染隔天就去韩绪的公司办了入职手续，正式进入试用期。
每个月的业务量不高，只要卖出去3台空气净化器，就能拿到底薪。
宋时染盘算好了，第一个月实在没有业务量，那就自己买3台，全都放顾凝家里。
不过她也没有摆烂，每天都出去逛逛，发些广告传单和名片。
顾凝周末偶尔会去车尾箱市集，卖手打柠檬茶和小花束。
这是她调节心情和放松的一种方式，这天宋时染也跟着过来散散心，顺便发广告。
“你好，空气净化器要不要了解一下？这是我们最新的专利产品，功效有保证，还特别静音。”
车尾箱市集在新区的商业广场上，人来人往的，很热闹。
宋时染帮着顾凝点单，收钱，忙得不可开交。
她不知道的是，周围的行人中，有个人发现了她的身影，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锺瑞和女朋友出来压马路，谁会料到在这种地方遇见了自己的老板娘！
联想到大boss最近连日来的黑脸，还有那堪比女人姨妈期阴晴不定的脾气，他觉得很有必要打一通电话。
“总裁，您猜我在哪儿见到太太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锺，语气有些意兴阑珊。
“你很闲？要不回公司加个班？”
锺瑞撇了撇嘴。
你就装吧！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装作听不出池墨尘的意思，诚惶诚恐道：“哦，恕我多嘴，那您好好歇着吧！”
就在锺瑞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某人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在哪儿？”
锺瑞连忙捂着嘴，死命憋住笑，他要是敢笑出来，明天估计就要丢掉饭碗了。
大boss不要面子的吗？？
锺瑞朝不远处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唉，太太真惨啊！
她已经沦落到要摆路边摊维持生活了。”
boss你就作吧！
锺瑞声情并茂地说：“总裁，一夜夫妻百日恩，即使您和太太闹别扭，也不用赶尽杀绝吧？”
“外面寒冷刺骨，太太衣衫单薄，还要强颜欢笑可怜巴巴地叫卖……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这一通浮夸的描述，也不知道池墨尘信了几分。
锺瑞琢磨着，哪怕大boss动了恻隐之心，主动服个软，那他和太太的婚姻也还没走到头。
池墨尘冷哼一声，“你说的那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吧？”
说完，这人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锺瑞盯着已然黑屏的手机，无语地抬头看天。
台阶都给你伸过去了，你还傲娇，等哪天把老婆作没了，有你哭的时候！
宋时染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她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顾凝更惨，一个晚上都在不停地做手打柠檬茶，胳膊都酸得快抬不起来了。
在捶打柠檬的时候，她还小声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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