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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衡和老水手还没有离开人鱼包围时。
“这是虚空造物，或者血肉增殖？”
虞衡看见老水手原本空无一物的手里忽然出现一只断指，低声道。
同时他也再三确定了这只手指不是他的手指。
最重要的是气息，这只断指上是那个古神的气息，这种独一无二的气息是不可能伪造的，并且杜绝了偷梁换柱的可能。
老水手说要向自己证明他的计划的可行性，于是他拿出了这只断指。
“祂急于脱困，给了我这个机会。”
断指的切面刚离开老水手的手掌便长出了活动的肉芽，直到被下次抓紧。
“你能盗取古神的力量？”
虞衡有点不确定。
老水手沉默不语，似乎是有点累了，又或者是在默认。
一个能使用神灵力量的凡人，到底是该归类于神灵，还是凡人？
……
因为老水手给出的这种可能，虞衡决定冒险一次。
比起相信古神的仁慈，虞衡更愿意相信祂的力量！
现实中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陈山张开了全部的气势勉强与眼球平分秋色，但谁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压制住神明的伟力，哪怕对方只是无意识散发出的力量，但也足够恐怖。
或许只有到了十品天王境才有资格能挑战天上的那个东西，但可能也只是资格。
他们的第二步是让老水手靠近古神，大概也就是天上的那双眼睛。
这也是虞衡最担忧的一步，他凭什么会认为古神会自己将其送到眼前，但老水手似乎对此胸有成竹。
天上的眼睛开始缓缓睁开，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种无形而又沉重的压力。
这双眼睛并没有针对任何一个人，但却实实在在产生了许多影响。
幻听般的童谣歌声出现在虞衡耳中，周围的海水连同甲板上所有人的脸仿佛都折叠在了一起，阴暗的天空在不断晃动。
虞衡清楚这些只是自己的幻觉，能出现这种程度的幻觉已经说明在气机之争中陈山已经输了个彻底，无力阻止对方气机的进一步扩张。
掌心的剑纹传递出一丝热量，无数的幻觉顿时都被驱逐出去。
那两颗颤动的眼球在一阵无意义的转动后，齐齐看向了老水手。
所有人里也只有这个和他拥有同样力量的存在在生命层次上和他平等。
在对视中，那两颗眼球似乎在感到疑惑，这是种不需要表情也能让人看出疑惑的意味。
虞衡也是活久见，他第一次看见一对活着的眼球也能表示出感到奇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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