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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聿娴看着布衣索裙的林翠儿，笑了。
林翠儿这身衣裳也不知从哪儿借来的，大约原来的主人比较体胖，所以衣裳宽大，哪怕林翠儿已经尽力将襟带系到最紧，可衣裳挂在她身上，依旧空荡荡的。
几天过去了，林翠儿面上的两个大巴掌印是消了，
但由于无人服侍、大约也没有胭脂水粉可涂抹，林翠儿显得特别苍老憔悴，皮肤也黯沉发黑。
现在的林翠儿，气质上萧索、畏缩，甚至比不过宁府里刚吃过一碗热腾腾大米饭的仆妇们！
“不知林娘子来我府中，所为何事啊？”
宁聿娴问道。
林翠儿倒是很想拥有刚才怒吼、质疑的气势。
但被宁聿娴这么一打断——
林翠儿早已气势不足。
是啊，她要怎么质疑那些首饰？
凭她身穿布衣，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金玉首饰？
凭她是个下堂妇的身份？
可是——
林翠儿闭了闭眼。
她已没有退路了啊！
于是林翠儿如强弩之末般，努力挺直了腰杆儿，大声说道：“我来这府中……是来做见证的！”
“当年崔氏旖清嫁妆里的首饰都有些什么，我可是清清楚楚的！”
“如今你们可别想糊弄我！”
林翠儿大声说道。
她虽心虚，但仗着色厉内茬的一通乱吼，倒也显得有几分气势。
宁聿娴奇道：“林娘子，为何你对我阿娘的嫁妆……如何清楚了解？”
“听说你先是我阿爹的外室，后来被我阿爹扶正为继室——咦？难道你当初入我侯府里，没带嫁妆来吗？要不然你怎么天天数着我阿娘的嫁妆？”
林翠儿的脸色瞬间惨白。
是的，当初她被宁侯扶正时，宁侯只派了仆从去庄子上把她接回府中，扔给她一纸婚书。
一不拜堂成亲、二不宴客认亲、三没为她请封诰命。
她就这么不明不来的来了。
娘家自然也就没给她一样嫁妆。
所以宁聿娴说得没错，她林翠儿确实没有嫁妆。
她林翠儿……也确实将崔旖清的嫁妆视作己有了。
而众人见林翠儿并没有反驳宁聿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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