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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昭收回目光，缓缓闭上双眼。
接下来，族长在她的手臂，小腿，腰间都分别取了血，这一串流程下来，聂云昭已经几乎快晕死过去。
但她记得族长说过的话，她不能失去任何意识，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此时的聂云昭像是一个木偶躺在那滚烫石板上，她的身体上已然大大小小的布满了数不清的血窟窿，鲜血也顺着石板滴落在地上。
在族长又将一碗血倒在他们二人紧握的双手上时，贺昀璟体内的蛊虫已经在他的手掌附近。
大约是因为蛊虫不再爬动，贺昀璟也冷静了一些。
他瞪着腥红的双眸，看着聂云昭，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可最后只是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璟，我没事，你乖乖躺好，很快，很快就好了。”
聂云昭已经有气无力，她整张脸都是惨白的，唇间更是没有一点血色。
“聂姑娘，这一碗是心头血。”
族长开口。
心头血，也就是意味着，要从聂云昭的心脏处取血，她能挺住，便大功告成，她若挺不住，明年的今日就是她的死期。
如今这场景，周围的村民们都不禁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乌雅终于忍不住了，她直接跑到聂云昭身边。
“姐姐，姐姐放弃吧，你会没命的，姐姐。”
乌雅看不了这样的场面，她哭喊着，也劝说着聂云昭。
“傻丫头，我没事。”
聂云昭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乌雅的母亲也在此时跑过来，将乌雅拉起。
“你是想害死他们吗？快走。”
周围的声音很是嘈杂，聂云昭听不太清，只觉得贺昀璟的目光越来越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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