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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只有笑容不够，顾为覃迫切需要更多。
顾为覃定定看了几秒，抬手按住覃涣的后脑，在覃涣瞪大的双眼的注视下倾身吻了上去。
覃涣震惊得微张着嘴，顾为覃探到他唇间的缝隙，侵略的动作顿住，不过顾为覃最多迟疑了一秒，覃涣眨眼眨到一半，还没来得及睁眼，顾为覃就侵入他的口腔，覃涣被惯性冲得抬了抬下巴，顺势阖了眼。
顾为覃的舌头掠过覃涣的唇齿，覃涣怔愣得一动不动，就连舌头都老老实实停在原地，顾为覃卷过他的舌尖，纠缠、□□、吸吮，肆无忌惮。
覃涣没有接过吻，他对接吻的认识停留在之前看过的书中插图，很温柔很唯美，不是他现在这样被堵得合不拢嘴，连吞咽口水都做不到。
顾为覃不允许他逃离，也不给他呼吸的机会，覃涣没想躲，可呼吸乱了他急需缓口气，然而顾为覃发现他退缩的意图，按在后脑的手下移到后颈，手指扣在他的颈动脉上，意味深长地捏了两下。
跳动的脉搏被别人攥在手里，明明只是接吻，覃涣却好像把命都交给了对方，不过如果那个人是顾为覃……
覃涣抓挠顾为覃手臂的力道松了，双手缓缓垂下最终虚虚握住顾为覃的衬衫下摆。
四周水汽氤氲，顾为覃将覃涣的唇堵得死死的，褫夺了他所有的呼吸，覃涣整个人开始发麻，从心脏开始麻，然后扩散到肩膀、脖子、脸颊，接着是整个脑袋、整个身体。
这种感觉很熟悉，那次被皮带勒住脖子也是这样窒息到肢体发麻，水雾更浓了，咽不下的口水顺着嘴角滴落下来，覃涣忍不住动了动喉结。
顾为覃终于停了下来，他从覃涣的口中撤走，覃涣溜圆的眼睛泛着水光，眼尾都染上了脸颊的红晕，顾为覃看着面前这人生动的表情，杂乱的心跳似乎此刻才恢复正常。
放在后颈的手移到脸侧，顾为覃虎口卡在覃涣的下颌上，拇指摩挲着他水润的嘴唇：“洗吧，我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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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涣需要时间消化眼前的情形，顾为覃自觉体贴地走到门外打电话。
他听到覃涣的第一声“对不起”
就跑下楼换鞋，确定位置挂了电话便沿着沙滩找人，他第一次庆幸港城的海岸线不长。
出门时着急穿着衬衫就跑出来了，现在回过神来，顾为覃才发觉衣服被冷汗浸湿，贴在皮肤上又被海风一吹，冷得刺骨，顾为覃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刚才也没跟陈斌打招呼，顾为覃打开手机果然看到陈斌发的几条消息问他去了哪儿，需不需要接他。
这人倒是负责，顾为覃眯了眯眼，点开陈斌的头像拨通电话：“陈叔叔，是我。”
陈斌语气带着恰如其分的关心：“小覃，出什么事儿了吗？”
顾为覃无声地勾了勾嘴角：“没事儿，我一个同学来海边踩水湿了衣服，离咱家近就给我发消息，您方便帮我从衣帽间拿两套衣服送过来吗？”
“好，我现在就去找。”
顾为覃听着电话对面传来上楼梯的脚步声，心思一转“啧”
了一声：“同学就是麻烦，随便找两套就好，麻烦您了。”
顾为覃又和陈斌确认好碰面地点才挂了电话。
顾为覃收起手机转身回淋浴间，刚离得远没注意，此刻走到门前他才发现门没关严，留了个缝，可他记得之前关紧了啊，大概是门锁生锈没别好被海风吹开了，顾为覃没在意推门进去，覃涣站在花洒下保持着他离开前的姿势，低头盯着手机，衣服都没脱。
顾为覃皱起眉走近覃涣：“怎么还没洗？”
覃涣抬起头黑溜溜的眸子中满是惊慌无措，手里的手机在震动，看覃涣的表情拿的好像不是手机是手雷。
顾为覃顺着覃涣的视线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妈妈”
两个大字，顾为覃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一手托着覃涣的手背往上抬，一手接起电话，在覃涣紧张的神情中凑了上去：“喂，阿姨好，我是顾为覃。”
章静颖显然没想到电话这头的人是顾为覃，她迟疑了几秒才接话：“小顾啊，覃涣呢？”
“去洗手间了，阿姨找他有事？”
电话都接通了，手机怎么还在震？顾为覃疑惑地看向手机，原是覃涣的手在抖，他伸手拿过手机，这只手顺势握住了覃涣的手。
覃涣一颗心改为拴在两人牵着的手上，零零碎碎听到顾为覃语气柔和地说：“好的阿姨，一会儿他回来我告诉他……咳咳……是……这几天降温没留意吹了风。”
等等，顾为覃什么时候受凉了？
顾为覃说着话抬眼瞧覃涣，正巧看到覃涣一脸担忧地上下打量他。
顾为覃翘起嘴角，捏了捏手心里的手，示意覃涣别担心，接着对章静颖说：“咳咳……家里熏了艾草，覃涣的衣服可能也染上了味道，给您添麻烦了……今天大概要晚点，等结束我叫家里司机送覃涣回去，您看可以吗？”
顾为覃赌章静颖要脸，果然章静颖柔声细语地说：“当然可以，那你们学吧，我不打扰了。”
“谢谢您，阿姨再见。”
挂了电话，顾为覃举起手机晃了两下：“去洗澡，我在隔壁，有事喊我。”
陈斌很快就到了，顾为覃换好衣服，拿着另一套衣服放到覃涣门前，敲了敲门：“衣服放门口了，我去车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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