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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人与盛景仁不甚亲近，但是他时任柳州太守，手里握着实实在在的五万兵，江南本地其他的韩家氏族和他没法比。
“大皇子兵败，太子登基，韩氏一脉遭受牵连是迟早的事，殿下觉得韩玉会是那个最先动手的吗？”
赤霄在一旁问。
季砚书看着最近韩玉的行踪，倒并不十分确定。
此人确实有兵不假，为人也算得上的是有勇有谋。
但是按照季砚书对他的了解，对方应该更喜欢偏安一隅当他的土皇帝，对当真皇帝这件吃力不讨好的麻烦事，应该没什么兴趣。
所以不到迫不得已，季砚书不想和他早早对上。
“但是不反的话，陛下也不会留他性命的吧，搏一搏总有活路，就算他不想当皇帝，韩家又不止他一个人，谁知道那群人心里怎么想？”
赤霄瘪瘪嘴。
“赤霄姑娘说的没错，殿下，暗桩最近接到陛下的命令，已经派人看住了韩府，韩玉已经许久没回过府上了，我们的人跟着去了城外守军的营地，里面情形虽不十分清楚，却也能知道最近有许多军备都在流向城外，不可不防啊！”
季砚书不语，她看着城防图问：“我刚进城的时候，看见外面守城官兵正在买卖妇女，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老板娘：“半个月吧，说是要送去做军妓的。”
“写一封信，叫国公爷出兵来援，到时候信鸽联系。”
季砚书将自己的私印扔在桌子上，随后夺门而出，“赤霄，你跟着我走，咱们去探探底细。”
此时的京城，赫连铮得了皇帝的特许，搬出宫去住进了长宁王府，这本来是不合规矩的，但此时国家危亡，也就没人管什么礼不礼法不法的了。
这小子在府上老实了两天，根据季砚书留下的探子来报，每天也就是在院子里练练功，看看花，偶尔去王府的武库观赏一番，除此之外，似乎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动。
盛景义这边焦头烂额，人手本来就不足，见赫连铮老实，也就没精力再管，陆续将王府的暗卫精锐都调去了别处。
赫连铮在王府里装了半个月的大尾巴狼，等到自己身边的暗卫都走了个干净，这才在入夜的时候偷偷潜入了长宁王府的书房。
他前脚刚悄无声息地进去，螳螂捕蝉，后脚就被另一个早早守在这里的黄雀盯上了。
只见他先是站在书房中央环顾了一圈。
长宁王府其实很是空旷，季砚书临走前特意收拾了一番，将那些老王爷留下的书籍都搬去了库房，只留下了两本好看的兵书。
往来书信都是分门别类地摆好，一眼望过去，并没有他想要找的东西。
他在原地挠了挠头，四周摸了一圈，发现这书房重地竟然连个暗室都没有，倍感不解。
不信邪的他又将季砚书摆在一旁的往来信件都挨个看了，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就在他烦躁不已时，一不小心碰动了手边的砚台，只听得“咔擦”
一声，手边的一个小抽屉应声而开。
可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赫连铮心里想着，伸手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两张折成指节大小的信纸，纸的做工精巧，薄如蝉翼，他屏息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展开，定睛一看——
上面用行书端端正正的写着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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