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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不一定……”
许知雪从记忆深处扒拉出一句母亲手记中的话：“人是很复杂的，说不定为了利益，真的有人会去做呢。”
她想了半天，想举一个例子，却半天举不出来：“比如……比如……”
“比如当年那场屠龙之战，或许有妖得了人族的好处，便与人族里应外合？”
席祝云帮她举了个例子。
许知雪没想到又扯到他的这件伤心事，语塞道：“没有……当年之事还没有定论，说不定就是人族耍手段呢。
我们妖族虽也谈不上团结一心，但也不会帮着人族害妖族啊。”
席祝云叹了口气：“我倒是也很想这么想……”
但是总是过不去心里那关，那么准确的伏击，若说没有内应……
许知雪疯狂地想该怎么安慰有点破碎的小龙，砍了半天魔物总算灵光一现：“明年待到九尾神狐大人再次苏醒，我们去求九尾大人复现真相吧？”
“复现真相？”
“你恐怕不知道，九尾神狐大人掌握的空间神通可比我们强多了，我听大长老说，九尾神狐大人能够通过空间中残留的痕迹复现一定空间内发生过的事情。
我族还存有一颗复现珠，是九尾神狐大人闲暇时做的，有同样的功效，不过用一次少一次，实在不行等我当族长了，就借你一用。”
许知雪越想越觉得可行，语气逐渐上扬。
席祝云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相信。
但这之前，他也不相信还有神存于世间……
内心波涛汹涌地想了好多，最终说出口还是只有两个字：“多谢。”
“互帮互助嘛，你也帮过我良多，就说最近的，”
许知雪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手指了指腰间的宝石：“就当谢谢你的宝石了~”
“……明明价值完全不一样。”
席祝云不自觉地笑了一下，承诺道：“没关系，以后日子还长。”
总能找到机会还。
就算还不了，算不清楚，纠缠一辈子也很好。
人族总说人情往来，不就是这样吗？
两人谈笑之间，杀魔的速度越来越快。
许知雪逐渐发现了杀魔的窍门，一刀一个脑袋，十分干脆利落。
杀着杀着，许知雪突然发现魔物似乎有意识地开始躲着自己和席祝云，从业火中挣脱出来便偷偷飞向别的地方，不一会儿便消失了。
她将观察迅速告诉席祝云，席祝云也相当惊讶：“没想到如此低等的小魔竟有智力？”
“恐怕是没有的……我觉得是背后有鬼。”
许知雪仔细观察着那些破出业火的魔物，“这种程度的魔气，连魔核都没形成，怎么会有思想？就是不知道他们跑去哪儿了。”
席祝云沉吟道：“不然找找他们消失的地方，说不定有出口？”
许知雪环顾四周，表示怀疑：“这里真的会有出口吗？而且那些小家伙不过是一团魔气，能够轻易化为无物通过任何地方，就算我们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出去。
还不如等我恢复了，直接撕裂空间出去。”
席祝云震惊道：“可是我们不是人，我们也能化成类似的妖雾啊，如果他们能过我们也能过。
你们族也算大妖，你家族没教？”
“啊？什么妖雾？”
许知雪从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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