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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穿回来了。
“又发呆。”
顾聿涔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吸引路晚的注意力，“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庆幸。”
幸好他的家人都还在身边。
幸好顾聿涔也还陪着他。
幸好冒牌货还没来得及作妖。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从顾聿涔表白到两人在一起，路晚都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你喜欢我什么？”
路晚想问的是，如果他没穿回来，如果顾聿涔回国后接触的是冒牌货，那他会不会喜欢上冒牌货？
但很快，路晚又推翻了这个想法。
这么想也太看不起顾聿涔。
就像他看不上楚时航，顾聿涔应该也看不上一个为了男人底线一降再降，不自尊不自爱的冒牌货。
“很难回答？”
“夸我长得好看，夸我可爱，夸我会唱歌、会唱戏曲会画画。”
路晚轻哼一声，“我这么多优点，你怎么一个都说不出来？”
这些都是冒牌货学不来的。
路晚从小到大都的自信张扬，除了家境以及家里人的宠爱，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从小培养起来的技能。
而冒牌货怯场，不自信，缺爱…这些虽然都不是应该被嘲讽的点。
路晚只能猜测冒牌货的原生家庭不好，可这都不是冒牌货伤害他家人的理由。
他可以出身不好，也可能并非故意占据他的身体，这都不是路晚瞧不起他的原因。
而是冒牌货明明占着天然的身子，却又嫉妒瞧不起路晚。
他把自己不如路晚的地方，全都归结于没有路晚的出身和好运。
他为了楚时航签进娱乐圈，却不愿意靠自己努力。
冒牌货和楚时航一样只想走捷径，
他一边厌恶路晚的家世，一边又朝路家要钱，还出言侮辱路衍之是出身低微的冒牌货。
“这些是你的优点，但不是我喜欢你的原因。”
路晚的优缺点，除了家人，没有谁比顾聿涔更了解，路晚叛逆期是他安抚的，路晚高考是顾聿涔陪着，就连路晚上大学，别人是父母
送去的，路晚是顾聿涔和哥哥送去的。
可那个时候，顾聿涔对路晚的心思还很纯粹，可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路晚，反正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喜欢上了。
16岁的路晚，顾聿涔会当弟弟照顾。
但20岁的路晚，顾聿涔只想当男朋友照顾。
“那你呢？为什么答应我？”
顾聿涔原本刻意去忽略这个问题。
路晚愿意答应他，已经让他很惊喜。
不管是出于“想谈一个恋爱”
，又或者是因为“想让顾聿涔继续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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