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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像是对她说，又不像是对她说。
可是如今余千殇说什么，她都无暇顾及了。
那淡漠的眸子看着余千殇将那血饮入喉中之时，她薄唇微启，念念有词。
这一串咒语还是一年之前那位合欢宗弟子花木灵教她的。
而这咒……
余千殇喉咙间猛然一紧，顿感不妙！
两指一并迅速点上了自己身体的穴位，想阻止血液的流通，可是来不及了！
刺骨的痛感犹如刺针般周游在身体各处。
「啊——！
！
」
血契已成！
他周身的魔气一敛，仿佛落下了诸多束缚，无法脱身。
「疯女人……」余千殇咬牙切齿，「你明明修为全无，怎么还能立下血契！
」
林悟似笑非笑，「这么了解，看来海域里的那只坐蛸是你豢养的。
」
她的指尖摁在心口流淌着鲜血的伤痕，最后抬起指尖在自己苍白的嘴唇上朱红一点。
白面染血，清冷的眸子都阴邪了三分。
「我是没了修为，但我还有命，有身上这副天生灵骨，还是曾经差一步就能步入元婴的灵骨……也足够作为结契的筹码。
」
而她此番便是以此为代价，绝了自己修行的道路。
「疯子！
真是疯子！
」余千殇咬牙切齿，「一个断送掉自己神魂根骨的疯子！
你也活不了多久！
」
「借你吉言。
」
林悟眉眼一扬，好心提示道：「可我死了，魔尊大人也活不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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