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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普通人。”
童言对他说：“倒是艾萨和我提起过，你像她的天使。”
杨赢慌乱地抬起头，像一个彻底的loser。
“舆论的导向是不可控的，你引起的雪崩最后也葬送了你自己。”
童言没什么想跟他谈的了，他站起身，向焉回南递去一个眼色。
焉回南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留给这种人，他揽过童言的肩，挡住了他半个背影，在他们即将走出这间房时，杨赢突然开口。
“等等！”
他颓败地站起来，“反正你毫发无损，我把证据给你。
我只求你，不要把这些事告诉艾萨。”
“我不会说。”
童言连头都没有回，“但你应该清楚，她总会知道的。”
走出书咖，焉回南把那个U盘装进口袋，看到童言神色黯然，故意搂着他哄道：“你也是我的天使。”
童言抬起头，眼神有些揶揄：“你听过博尔赫斯的一首诗吗？爱上一个人，就好像创造了一种信仰，侍奉着一个随时可能陨落的神。”
①
“哦？”
焉回南假装不认同，在微风四起时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
“当我的爱足够伟大，你就不会陨落。”
焉回南又在爱丁堡待了两天，才不得已赶回伦敦工作。
借助互联网风波，大批的人认识到TSI这个崭露头角的企业，也发现许多常用软件都是TSI参与开发的，加上总裁掉马秀恩爱的行为拉了一波好感，谣言反倒成为一把有力的推手，帮TSI打出了知名度。
童言的社交账号涨粉了十几万，叮叮咚咚的消息很多。
他和童谨商量过后，姐弟俩同时注销了推特账号，童谨不再需要通过弟弟感受外边的世界，这个账号也失去了意义。
热度渐渐散去，这个世界每天都有新鲜的事件会发生，互联网更迭的速度快得让人难以反应。
但有一部分群体还是愿意为他们停留。
童言在某一天突然发现，有人为他和焉回南建了论坛。
即时发布的内容是有网友po出了焉回南公文包上可爱的小兔挂件，集市那位摊主现身说法，透露出这个玩偶是那位男孩买给男人的，并再三强调了是男人主动要求的。
评论跟了上百楼，‘到底谁才是金主’的调侃刷出了新高。
离开爱丁堡前，焉回南陪童言见了房子的房东，办好了过户手续，此时距离紫藤花开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他们牵着Free站在楼下，望着转角处满墙的枝芽，绵延到三楼的窗口。
“以后如果你生气了，或者心情不好，随时可以回爱丁堡躲一躲，但要告诉我，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童言点了点头，更想和他一起回来。
“我们可以每年花开的时候回来住一周，就当休假了。”
“好主意。”
焉回南开玩笑道：“如果哪天我破产了，还能来投奔言言。”
童言觉得他很不着调，但还是学着他说过的话给出承诺：“没关系，我会收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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