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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瞥了一眼荀风手机上的时间，犹豫了几秒。
“你今天不睡了？”
“看你。”
大概是想到了之前几次被靳原趁虚而入的经历，荀风冷淡的声音里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抵触的情绪流露出来，碎玻璃一样隐隐扎人。
靳原听得出来，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
多少沾点说话不过脑。
——对不起？
道歉的话早都说干了。
……
靳原沉默着，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算了，看你我是别想睡了。”
最后还是荀风自己把话圆了回来，他抬起胳膊搭了下靳原的肩，用一种男生常用的勾肩搭背姿势把靳原往自己这儿带了一点，眼神越过他，看着路边缓缓驶来的出租车，换了个语气。
“到十二点吧，从现在开始……谈会儿恋爱。”
靳原来不及反应，就被荀风摁着头塞进了出租车，他自己也很快钻了进来，车里的冷气开得很足，靳原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荀风拉上车门随手把后座车载空调的拨片合上，给他递了张纸。
突如其来的照顾让靳原有些手足无措，没接，不好意思接。
荀风笑了声，从善如流地把纸捂到了他脸上，轻飘飘的白纸沾着细汗粘住他的鼻尖，被手指拢出下颌的轮廓，荀风温热的掌心隔着一层木纤维压在他的嘴唇上，两指捻着鼻翼轻轻地按了按。
给小朋友擤鼻涕的动作。
“你的脸好小。”
荀风说完摘下纸巾，托着靳原的下巴左右转了转，像是在掂量一件奢侈品，随意，又带了点不走心的欣赏。
靳原一边配合着他把玩自己，一边盯着他看，荀风的眼睛很清，重睑很浅，垂着眼的时候像单眼皮，但一抬眼又有一道淡淡的褶皱，眼尾翘起的弧度和睫毛差不多，干净分明，没什么多余的线条，像小鹿，又像小溪——失态到掉眼泪的时候特别像。
荀风抬头时察觉了靳原的视线，四目相撞，心中的警铃无端作响，脑子里想起了荀薰分化后告诫他的一句话。
——“别跟Alpha找对象，不喜欢你还好，喜欢你的跟你在一起满脑子都是标记和你的生殖腔，没劲。”
荀薰脑子里有没有阮决的生殖腔荀风不知道，但他知道，靳原现在一定惦记着自己的。
他眼疾手快，把餐巾纸捂了回去，昧着良心说这样比较好看。
靳原：“？？？”
那张纸下车之后达成使命，被靳原揉得稀巴烂丢进了不可回收垃圾桶里，“咚”
一声砸在桶壁上，荀风听了都好奇他是不是在纸里包铁了。
不然怎么能把一张纸扔得这么响？
作者有话说：
荀风：宝宝你的脸好小（宠溺）
靳原：没事我的X很大（叉腰）
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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