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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而说真的，比起布鲁斯的儿子，达米安有时更像是迪克的儿子──也绝对是迪克的儿子。
nbsp;nbsp;nbsp;nbsp;兰迪一直都认为这是件好事。
nbsp;nbsp;nbsp;nbsp;毕竟，帮助达米安适应哥谭生活、教导这个孩子融入世界并学会宽容跟友爱，这是只有迪克格雷森才能做到的；迪克的热情、乐观和他马戏团式的能量，不论是在这个家庭中、或是在超英群体中，都是标竿性的。
nbsp;nbsp;nbsp;nbsp;很难想想要是少了迪克，这个世界该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这就跟世界少了蝙蝠侠一样严重。
nbsp;nbsp;nbsp;nbsp;然后，迪克用上臂轻轻碰了碰兰迪的肩。
nbsp;nbsp;nbsp;nbsp;“谢谢，”
他说，笑容很小，声音很轻，“在布鲁斯这一次的冲动收养以前先让我心里有个底。”
nbsp;nbsp;nbsp;nbsp;兰迪瞥了他一眼，皱起眉，不自觉地发出一个不太自在的咕哝声。
nbsp;nbsp;nbsp;nbsp;迪克转了圈眼珠。
“天啊，别布鲁斯我，我正在道谢呢。”
nbsp;nbsp;nbsp;nbsp;“我，”
没有。
兰迪把后面的字吞回去，惊恐地发现她也开始咕哝了。
nbsp;nbsp;nbsp;nbsp;迪克抱着手臂，摇头抱怨：“我发誓，这种咕哝声不是毒气就是瘟疫，现在你也被感染了，太棒了，家里没有一片净土。”
nbsp;nbsp;nbsp;nbsp;兰迪咳了一声，找回自己的语言能力。
nbsp;nbsp;nbsp;nbsp;“我刚才是想说，你不必道谢。”
她停顿一下，“而且，我相信在布鲁斯真正发动这张收养卡之前，总会有人通知你的。”
……应该。
nbsp;nbsp;nbsp;nbsp;迪克朝她扬起一道眉，“虽然你没说出来，但我真的能听见有一个大概接在你的句号后头。”
nbsp;nbsp;nbsp;nbsp;“好吧，我承认，在这方面布鲁斯是表现得稍微差了些──”
nbsp;nbsp;nbsp;nbsp;“稍微，哈哈。”
迪克干巴巴地冷笑。
nbsp;nbsp;nbsp;nbsp;兰迪无视迪克，坚持把话说完，“但杰森跟提姆不至于那么糟。”
nbsp;nbsp;nbsp;nbsp;迪克移开目光。
nbsp;nbsp;nbsp;nbsp;“嗯，他们是没那么糟。”
他先承认，只为了随后能否认，“但我怀疑杰森会记得。
毕竟，你瞧，我搬出去了，大半时间都在布鲁德海文，杰伊又不喜欢跟我发短信，嫌我用空格取代正经标点符号什么的。”
nbsp;nbsp;nbsp;nbsp;兰迪皱起眉。
nbsp;nbsp;nbsp;nbsp;现在，这正是她先前所担忧的；迪克因为布鲁斯容易在做出重大决定之前忘记先行告知（例：她怀孕那次），感到不受重视、进而被此冒犯。
nbsp;nbsp;nbsp;nbsp;同时，他也因怀疑自己已经被家庭抛弃、被排除在外，暗自闷闷不乐。
nbsp;nbsp;nbsp;nbsp;“你。”
兰迪加重语气。
nbsp;nbsp;nbsp;nbsp;迪克抬头，一脸不解。
nbsp;nbsp;nbsp;nbsp;兰迪转身，正面面对迪克，说话的同时，右手食指一拍一拍地轻戳迪克左肩、肌肉与肌肉之间的一个凹陷处。
nbsp;nbsp;nbsp;nbsp;她告诉迪克，“停止自我怀疑！
布鲁斯绝对爱你，就更不提杰森跟提姆有多崇拜你了。
你对这个家而言超重要！
要是你还怀疑，就把我现在说的这些话录下来，每次怀疑就放出来听，照三餐听！
要是没有你，我们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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