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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小姐怎得能这般诋毁我建德侯府？”
苏羽落一时气结，前世沈若淳也是这样，无论她怎么讨好，都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怎么如今苏念卿成了她嫂嫂，她反倒这般舔着脸上去了！
“说本小姐诋毁你？那你倒说说，我哪句话冤枉你们了！”
沈若淳毫不畏惧，她虽不清楚具体的细节，却也从母亲和大伯母闲聊之间知晓了不少。
原先苏念卿未嫁进沈家之前，过得完全不像个嫡小姐的模样，被眼前这庶女和姨娘欺压多年。
若不是因着林家爷爷提前让苏念卿和沈家定下婚约，怕是早就让苏尚那个狠心的给弃了！
“我……”
苏羽落眼眶一红，泪水便流了下来。
她心中清楚，这种时候，无论她说什么，众人都不会再信，只能装作委屈的模样低泣着。
“哭哭哭！
成日里就知道哭！
我儿大喜的日子，福气都被你哭没了！”
一满脸褶子的老妇面露凶色，上来就将苏羽落扒拉得差点栽倒在地上。
“啊！”
“叫什么叫！
成日里吃得不少，什么活儿都不帮着干，真以为自己还是侯府的小姐啊！”
那老妇嫌弃地瞪了苏羽落一眼，赫然就是陈怀远的母亲。
方才苏念卿还奇怪呢，这陈母一向看重陈怀远，怎么今日会试，苏羽落来了，她却没有过来衙府候着。
“首辅夫人可别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计较，毕竟您一句话，就能要了我女儿一根舌头，我们陈家可实在是惹不起啊！”
陈母阴阳怪气道，怨怼地看着苏念卿。
她本就是小肚鸡肠之人，乡野村妇，只觉得自己儿子聪慧，日后定能成为比沈君奕还大的官，丝毫不将苏念卿放在眼里。
苏念卿不语，只是淡淡地看着陈母。
一阵微风拂过，半掀起她头上的帏帽，露出那双凌厉清凉的桃花眼。
陈母心下一颤，但一转眼看周围这么多人，量苏念卿也不敢对她这个老妇人做什么，大着胆子哭诉。
“我可怜的女儿哟！
她还未出阁，就成了哑巴，这辈子都毁了啊！”
人群中议论纷纷，毕竟这割人舌头的凶残事迹，和苏念卿这副清冷温婉的模样着实相差太大，愈发引人好奇。
“你说我剜了你女儿的舌头，那你可还记得，是为何？”
苏念卿丝毫没被陈母干巴的哭嚎声影响到，慢条斯理地问着。
陈母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珠子一转，故作不忿畏惧道，“我那女儿自小便不会说话，不过是嘴碎说了您几句罢了……”
她避开苏念卿的视线，有些心虚。
毕竟陈母记得十分清楚，当时陈春晓骂的脏，甚至还差点对苏念卿动了手。
可在陈母的认知中，村里的妇人家打打闹闹，骂上两句很是正常。
只是她忘了，这里不是她那襄阳县的村子，而是天子脚下的京都。
“你这老妇真是满嘴谎话！”
清漓见陈母妄想曲解事实，气得忍不住跳脚，声音掷地有声。
“那日我家少夫人不过是心软随着二小姐去了陈家为她撑腰，进门没多久便被你家女儿指着鼻子侮辱唾骂，甚至还想动手！”
“你可知按照天圣律法，你家女儿是要关入天牢的，当时可是你们求着我家少夫人网开一面，才没将人抓了，如今竟还敢来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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