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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兄，我……”
夜琬玉脸上露出难堪之色，显然并不想同沈君奕和苏念卿正面碰上。
“愣着做什么？快过来！”
夜妄轩眉头猛地皱起，脸上已然露出了不悦之色。
“是。”
夜琬玉垂下眼睑，遮住了眸中的恨色和难堪，缓步上前问礼。
“首辅大人，首辅夫人。”
“公主不必如此，臣妇担不起公主大礼。”
苏念卿闪身侧过，要知道，夜琬玉再如何惹怒皇帝，也依旧是天圣公主。
皇家本就忌惮沈君奕，若是今日夜琬玉对苏念卿行礼之事传了出去，怕是更遭人记恨。
夜琬玉愣了一瞬，屈起的膝盖直了起来。
她骨子里到底是骄傲的，只是先前得宠，她凭借自己就能肆无忌惮。
可自从那次宫宴之上，夜琬玉当众请求给沈君奕做妾之后，皇帝便彻底厌弃了她。
如今的夜琬玉，只能仰仗这夜妄轩的鼻息生存。
哪怕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但生于皇家的夜琬玉却是十分清楚。
无论是对夜妄轩来说，还是对她的生母嬿贵妃来说，她夜琬玉不过是个为他们笼络权势的工具。
她若是不听话，别说现在的富贵日子了，连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不得所知。
“先前……是本宫不懂事，一时想不明白，做了蠢事，还望首辅大人和夫人莫要同本宫计较。”
夜琬玉嗓音有些哑，她不敢再抬眼看向沈君奕，心中酸涩。
她现在也想不明白，对沈君奕的爱慕之心，到底是因为他的权势可以护住自己，还是单纯地喜欢他这个人。
或许……两者都有吧。
夜琬玉神情恍惚，看向苏念卿的眼神有些复杂。
毕竟像沈君奕这般强大又俊美的男人，谁会不心动？
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浑身都在发光的苏念卿，夜琬玉好似明白了，为什么，沈君奕会娶她为妻。
比起什么都不会，平白占了个公主身份的她来说，显然苏念卿更适合沈家主母，首辅夫人的位置。
“此事既然已经过去，公主便不必再旧事重提。”
苏念卿态度倒是坦然，夜琬玉虽然纠缠于沈君奕，也对她动过坏心思，可到底没有真的将她怎么样。
她瞥了眼夜琬玉身后原本得意洋洋，如今却瞬间沉了脸的夜妄轩，心下叹了口气。
夜琬玉再可怜，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身为一国公主，享受了多少，便要付出多少。
“夫君，我们走吧，淳儿还在那边等着呢。”
苏念卿神色不变，她不欲再同夜妄轩纠结下去。
今日夜妄轩特意过来，无非就是想借着沈若风和方才陈母的事在他们面前寻回些面子。
有时苏念卿也想不明白，这皇家的人瞧着不像是傻子啊。
为何他们总是见不得沈君奕好？
宁愿将精力花在让沈君奕不痛快上，也不愿在百姓治国之上多费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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