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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颜西朝冷笑一声，一脚踢开她。
端起剩了半盏的凉茶，缓缓入喉。
“那你说说，青姨娘为何要下这媚药到汤羹里？”
婉娘匍匐在地，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最近青姨娘失宠，她定是为了再次博得使君的喜爱，故而下了此药。”
“唔......”
颜西朝摸了摸下巴，品味这此话的含义，静默一息，他又问道：
“那你再说说，她为何要分你下了媚药的汤羹？”
婉娘填不上逻辑的漏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颜西朝不欲废话，直接下令：
“来人，婉娘居心叵测，将她连夜送走！”
“慢着！”
婉娘高呼，想起方才颜西朝对青姨娘的下意识在意，眼底滑过一丝寒意。
“公子，莼羹不纯，难道您不清楚这背后缘由吗？”
颜西朝放下空了的茶盏，“啪！”
地一声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婉娘吓得身子一抖。
“莼羹不纯？”
颜西朝说罢，忽地低低笑出声来。
这还是婉娘第一次见他笑，但这笑是讥笑、嘲笑，是觉得她分外可笑。
婉娘也勾起唇角，缓缓道：
“青姨娘在后厨见到我，特意提到颜公子幼时长居金陵，做的竟也是金陵的特色汤羹。
我说要好好跟她学汤羹的做法，她却说做多了，分我一些。
奴婢这段时日和后厨混熟了，厨娘说青姨娘的贴身婢女逐月，曾悄悄打听过您的吃食喜好。
青姨娘不过是公子义父的一个侍妾，何必巴巴地做这些？”
婉娘心一横，鼓起勇气道：
“青姨娘分与我这汤羹，其实是因为她心悦您许久。
她想借我的嘴，来暗示她的情意，试探您的真心。
而公子您即使下了药，也没有碰我，这说明什么呢？”
婉娘说罢，笑了笑，露出甜甜的酒窝。
“公子和青姨娘这一唱一和的，是玩什么禁忌之恋吗？”
“啪！”
地一声，桌上的茶盏坠地。
“追风，追风！”
追风立刻进屋，看了一眼地上一脸狰狞的婉娘，心头一惊。
再抬眼去看主子。
只见他脸上的红色更盛，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是被什么气狠了。
“去，将这个女人舌头剁了，再找个人牙子发卖了！”
婉娘这才猛然回神，她哭喊道：“不要，不要，公子我刚是胡乱说的，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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