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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何必亲自动手，小人带人去便可。”
李泰摇头道：“非我亲自去不可！
不亲手砸了他的店，难解我心头之恨！”
“可若被御史弹劾……”
“哼！
我乃四皇子，不过砸一家小店，父皇最多斥责几句，还能治我的罪不成？”
夜幕降临，曲江池畔灯火辉煌，画舫上彩绸高悬，红灯笼随风摇曳，风铃牌叮咚作响。
留月舫的老鸨忙得脚不沾地。
今日外地来的客人格外多，苏瑶也拿出浑身解数，舞姿愈发撩人。
往日恩客来曲江寻欢，多以金银打赏；今日则不同，携着整箱霓裳舞衣的客人，才是老鸨眼中的贵宾。
苏瑶的票数虽高于柳依，但与诗韵相比，仍差了近两万。
收下一万多套霓裳舞衣后，她心中仍有不甘——如今这霓裳舞衣，早已超越服饰的意义，成为花魁荣耀的象征，代表着曲江头牌、贞观十年花魁的无上殊荣。
随着登船客人渐少，看着与诗韵相差的几千票，苏瑶终是泄了气：“罢了，能得个第二也不错。”
诗韵舫前，老鸨笑得合不拢嘴。
只是许多不明就里的外地客商，送完霓裳舞衣却得知诗韵不见客，愤然离去。
这一次，孙景文听了诗韵的建议，包下两万多套霓裳舞衣，并让老鸨将风铃牌拆分悬挂，倒也显得热闹非凡，只是满船牌子清一色写着“孙公子赠”
。
有才学的文人、富有的商贾纷纷登上心仪的画舫，岸边也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虽不能登船，却不妨碍众人评头论足：
“往年郑公子都主持点评，今年咋没见人影儿啊？”
“评啥评，直接数风铃牌，谁收到的霓裳舞衣多，花魁就是谁，这不明摆着嘛！”
“照你这么说，诗韵不得稳稳拿捏？瞅瞅她的票数，比苏瑶多了好几千呢！”
“多有啥用，大半都是孙家公子一个人送的，孙家公子又不能代表全长安，对吧？”
“我还是觉得苏瑶实至名归，你看她画舫那叫一个热闹，再瞧诗韵那边，冷冷清清的，反差不要太明显。”
“要说冷清，清风舫才是真的惨，门可罗雀，都快没人去了！”
“咚——”
更鼓声起，万千烟花腾空绽放，将曲江照得亮如白昼。
“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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