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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收紧了一下，随即又被一股更强烈的力量压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的表现，尤其是昨天巷子里的那场战斗，已经引起了足够高的重视。
赵毅的汇报，显然直达天听。
“少将好。”
林越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沉稳，没有丝毫的慌乱。
“坐吧。”
张启山指了指旁边一张金属质感的椅子，示意林越不必拘谨。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不带任何压迫感，却又仿佛能看透人心，落在林越身上。
“我看了你昨天提交的报告，也看了今天上午的基础测试和下午的实战评估录像。”
张启山的声音不高，语速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一个刚刚完成觉醒仪式，评定为白色凡品神格的年轻人，徒手格杀了一头至少是启神二阶巅峰的影蝠，并且在今天的测试中，展现出了远超同级觉醒者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本能。”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深邃。
“林越，告诉我，你的神格，是不是有些……特殊？”
来了。
最核心的问题。
林越的呼吸微微一滞，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纷乱的思绪瞬间沉淀下来。
该怎么说？
全盘托出万象词条系统？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种超越常理的外挂，一旦暴露，他很可能会被当成异类，甚至是被切片研究的对象。
但完全隐瞒？
一个普通的白色凡品，绝不可能做到他所做的事情。
强行解释为临场爆发、潜力激发，或许能糊弄一时，但瞒不过张启山这种老狐狸的眼睛。
而且，他需要资源，需要支持，需要一个相对安全且能快速成长的环境。
藏着掖着，固然安全，但也意味着他将失去很多机会，只能像普通白色神格一样，在底层挣扎，慢慢积攒那可怜的词条点。
环卫工大叔临死前的嘱托，魏将军和艾薇儿博士那壮烈的传承交接，如同电影画面般在他脑海中闪过。
这个时代，容不得他慢慢发育！
他需要力量！
尽快！
赌一把！
林越抬起头，迎向张启山审视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坦诚，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不确定。
“报告少将，关于我的神格，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斟酌着词句，力求真实可信。
“觉醒仪式上，英灵神柱确实显示的是白色凡品。
但在那之后，我总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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