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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在医院走廊里凝滞,陈默攥着父亲的病历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住院部的电子屏循环播放着广告,玄门商会的logo在蓝光中格外刺眼,与他胸口玉佩的裂痕形成诡异的共振。
“陈默同学。”
班主任林老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职业装下的纹身若隐若现,“你父亲的病情我听说了,需要帮忙联系专家吗?”
她伸手接过病历本,指尖在“陈建国”
的名字上停留半秒,陈默看见她指甲缝里藏着极细的血珠,正是玄门商会“血煞决”
的施法印记。
“谢谢老师,我妈已经联系了。”
陈默后退半步,校服下的玉佩突然发烫。
他盯着林老师的手腕,那里缠着的丝巾滑下一角,露出三道平行的疤痕——与母亲小臂上的护道伤完全一致,却泛着暗红的邪光。
父亲的病房在走廊尽头,307室。
陈默推门时,听见护士在低声议论:“那个病人的心电图总是莫名其妙紊乱,就像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他看见心电监护仪的波形正在不规则跳动,父亲的掌心朝上,无名指根部隐约有槐树叶纹浮现。
“小默,把这个放在床头柜上。”
母亲递来个布包,里面是父亲的工牌、她的顶针,还有陈默的校服纽扣——昨晚布置护阵剩下的材料。
布包触碰到床头柜的瞬间,表面突然浮现出淡金纹路,与病房墙面的瓷砖缝隙重合,组成简易的聚灵阵。
午夜,陈默趴在病床边打盹,突然被玉佩的蜂鸣惊醒。
他看见林老师站在病房门口,手中握着张泛黄的符纸,上面写着父亲的生辰八字。
符纸边缘画满槐树叶纹,每片叶子的尖端都滴着血,正是白天她指甲缝里的血色。
“林老师?”
陈默起身,护阵的微光在脚下亮起。
林老师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讶,符纸在她掌心燃烧,露出里面的小字:“血煞引灵阵,借病人体内残留灵脉,定位灵眼。”
“你果然知道。”
林老师的声音不再温和,“玄门商会给了你多少好处?当年你父母可是背叛了太虚观——”
她向前半步,袖口的纹身完全暴露,那是条扭曲的血蛇,正是玄门商会的标记。
陈默后退到病床边,触到床头柜上的顶针。
按照《太虚观入门诀》,他将灵力注入顶针,金属表面立刻映出林老师的记忆片段:二十年前的古巷,她举着玉简刺向襁褓中的自己,被母亲用身体挡住,留下三道血痕。
“你是当年的追杀者!”
陈默的声音在颤抖,“我母亲的疤痕,是你划的——”
顶针突然爆发出强光,在墙面投射出“镇”
字符文,与林老师的血蛇纹身相互抵消。
“不错。”
林老师冷笑,“但你以为凭这点小阵就能挡住我们?你父亲体内的灵脉,早就被我们种下了追踪符——”
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出租屋的实时监控,墙根的蛇皮袋正在发光,“灵眼即将现世,玄门商会的人已经到你家了。”
陈默感觉胸口剧痛,玉佩的裂痕几乎贯穿整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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