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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前奏一响，在座的所有人立马坐直了身体。
这前奏悠扬缠绵，带着淡淡的哀愁，仿佛在讲述一个尘封的戏梦故事。
当然这不是林老爷子和林父感到惊讶的点，而是他们从旋律中听出了戏曲的韵味，像是戏台上水袖轻拂，低吟浅唱的序幕，在为整首歌的悲伤基调拉开帷幕。
“这难道是......”
在林老爷子心底沉寂已久的想法开始蠢蠢欲动。
别急别急，先听听再说！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拿着话筒的林疏月神色无比认真，这段时间的声乐练习成果全都展现了出来。
林父眉毛一挑，隐隐猜到了女儿这段时间在准备什么。
旁边的林母则是眉眼带笑，目光温柔的看着客厅中央全身心演唱的身影。
“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
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戏腔在客厅里响起的时候，林老爷子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他在袖子里的手都在激动得微微颤抖，呼吸都加重了。
“也曾问青黄
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
道无情道有情费思量......”
整首歌唱完，林疏月的额头上已经有细细的汗珠，小嘴微张喘着气。
两分钟过去，整个客厅依旧无比的安静，显然都被这首《赤伶》给震住了。
林砚秋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把这一生都献给了戏曲，年纪大了，生活好起来了，戏曲却逐渐没落了。
戏曲协会现在都是一把老骨头，想了无数的办法，其中最合适、最理想的就是戏曲和流行音乐结合。
但想到和做到完全是两码事，其中的艰难险阻是外人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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