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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几分聪明劲在身上的。”
虽然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夸，也不是很知道自己倒底聪明在哪儿，但秋棠态度自然地接下元启儿的夸赞，红光满面，笑嘻嘻的。
“哎！”
她用力点头答应。
元启儿：好蠢的样子，算了，下次还是要少夸她。
元启儿没看过几幅世俗意义上的好画，更没做过画，但她知道作画重要的是美人。
无论男女，有一副好皮囊总是能让人愿意多瞧几眼。
她思来想去还是去绣花楼好，那里美人众多，重要的是也总有一些趣事发生。
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她该怎么光明正大的去绣花楼，并搞到一个包厢让自己毫无顾忌地描绘他人呢？
元启儿想到自己与某人不算愉快的初遇，她隐约记得，那时候她就是在一个昏暗的包间里被某狐狸威胁的。
相比于夜晚的华丽张扬，白天的绣花楼青砖黛瓦勉强还可以称得上清雅。
齐允看着元启儿东瞧西望的模样，凑到她耳边悄声道：“小老鼠不应该对此地很熟悉吗，现如此看来，就仿佛初来一般好奇。”
听出齐允话里的不怀好意的揶揄，元启儿毫不客气的回怼：“那哪里比得上齐王风流，不过呢——”
元启儿故意压低声音也凑过去，远处看二人仿佛亲密无间：“齐王殿下可要小心，虽然您现在也勉强算是个微服私访，可我毕竟是男子打扮，要是让别人认出您在绣花楼内与自己手下男子暧昧不清的话，”
“别人看了说您纵情声色倒还是是小事，要是还搞出龙阳之癖的传闻那可就不太好听了。”
齐允看着少女的清秀面庞逐渐放大至自己面前，男子简单的装束让她多了一丝英挺潇洒，发丝被随性地绾起，唯独那双眼睛在不施粉黛的脸闪着狡黠的光，让人无法忽视。
“你说是吗，仪王殿下？”
含着笑意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来。
绣花楼里人来人往，没人能注意他们的小动作。
听到元启儿嘲弄的话，齐允也不恼，只是往日里上挑的桃花眼此刻耷拉下来，言语里尽是委屈：“小老鼠，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那次也是我第一次去绣花楼，你怎么能说我纵情声色呢？”
“况且我恰巧还救下了你，你说这算不算，命中注定？”
最后四个字在丝竹声中被齐允咬的缱绻，偏偏又说的极清晰可闻，带着点毫无理由的认真。
或许“命中注定”
这四个字在这样的氛围里被说出，本就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戏谑。
元启儿并不想判明这句话的真假，也不想知道齐允到底是什么样的用意，她一言不发地登上楼阶。
夜晚她也见过脚下朱红的毯子，可现在看来，没有灯花的映衬就好似黯淡的血色，让人感到压抑。
踏上二楼，元启儿回眸一笑，也不知到底在埋汰谁。
“这样说来，仪王殿下的命也实在算不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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