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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歆淡淡“嗯”
了一声，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星盘上：“今夜星象如何？”
邹庆指尖微顿，犹豫片刻才道：“臣刚刚观测……紫微星晦暗，恐有……血光之灾。”
秦歆眸光一凛：“可有解法？”
邹庆摇头：“天象所示，非人力可改。”
殿内陷入沉默。
半晌，秦歆忽然开口：“邹大人。”
“臣在。”
邹庆规规矩矩的坐在她身边。
“听闻你知识渊博，可曾听说过……南疆秘术？”
邹庆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又迅速低下头：“略、略有耳闻。”
秦歆盯着他：“那你知道‘圣女血’吗？”
邹庆喉结滚动，声音压得极低：“没有听说过，殿下若真想知道什么……可去残雪阁，寻萧阁主。”
秦歆指尖微蜷，眼底暗芒浮动。
阁内烛火幽暗，萧寒声倚在软榻上，银质面具泛着冷光。
“殿下深夜来访，倒是稀客。”
秦歆站在阶下，眉眼冷然：“你认识我？”
萧寒声低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扯开话题道：“殿下是为陛下而来？”
秦歆瞳孔微缩：“你怎么知道。”
“自然，我还知道殿下想问什么。”
他缓缓起身，逼近她，“圣女血脉，可医死人，肉白骨——但若取血不当，反噬其身。”
“说这么多，我就想知道萧阁主这里有没有完整的南疆古籍。”
她面色不善的看着这个戴面具的男人，他给她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萧寒声呵呵一笑：“都被我烧了，殿下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
秦歆冷笑：“条件呢？我听说残雪阁解疑和交易，都是需要条件的。”
“三滴你的心头血。”
他缓缓逼近，眼睛迸出贪婪的光。
秦歆心里震惊，这人居然知道她就是圣女，看来早就调查过她的身世，她冷笑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秦詹……必死无疑。”
“死了好。”
她唇角微扬，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案几上的茶盏，“他若死了，这江山便是我的。”
萧寒声面具下的眸光一凝，随即低笑：“殿下倒是比我想的更有野心。”
他倾身向前，嗓音沙哑，“可惜，您恐怕要失望了，丽妃已有身孕，秦詹若死，遗腹子便是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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