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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大概是我见过最矛盾的职业群体了，”
方亚楠平淡道，“没热度的时候恨不得被拍到裸照，有热度的时候开始喊隐私隐私，不干好事的时候被拍到了要恼羞成怒，你做好事怎么没人拍到？话说，你做过吗？”
“你！”
唐鲤横眉怒目，怒道，“你知道什么？！”
“咔嚓！”
“……”
电梯内三人呆呆的看着方亚楠，就见她淡定的放下相机，低头翻看了一下，笑了一声。
她举起相机，将屏幕朝着唐鲤，平淡道：“看。”
唐鲤看了一眼，眼睛猛地瞪大。
一旁的时尚小助理忍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啊的一声，嘴角猛地上扬，但很快压了下去。
江岩在一旁站着，满眼好奇，方亚楠便顺手也给他看了一眼。
照片很简单，就是唐鲤的一张特写，正在放狠话的她满眼狠辣，嘴大张，显得面容扭曲，甚至有点狰狞。
因为事先预估好焦准的缘故，她整张脸清晰无比，连长长的假睫毛都一清二楚。
唐鲤好歹是明星，表情管理算得上专业，但口出恶言时到底做不到慈眉善目，但这狰狞相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谁料就这么一瞬间，都让方亚楠轻松一抬手就抓拍到了。
这照片流出去，说是唐鲤某恶女角色的剧照估计都有人信，还会赞其演技好。
但此时，就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方亚楠即使给这张图一个中肯的配文，便足以把唐鲤再次往深渊往下踩一踩。
唐鲤面色发白，嘴唇剧烈的颤抖起来：“你，你……”
方亚楠低头看着自己刚才拍的照片，叹口气：“所以唐小姐，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典型，刚吃了狗仔的亏，现在还来主动招惹拿相机的，是嫌自己麻烦不够多？”
“即便没这张照片，如果我刚才在录音录像呢？你以为就算你有钱买水军，全网舆论会站谁？”
她抬起头，微笑，“毕竟，我可是个光脚的。”
唐鲤绷着脸，此时电梯已经快到二十八楼，她急促的喘息着，决意再不给方亚楠任何抓拍的机会。
方亚楠却再次抬起相机，在唐鲤下意识抬手挡脸的时候，再次给她看屏幕，盲操相机：“来，你看。”
她手指熟练的按动了两下，那张唐鲤的照片被删除，接下来便没有照片了。
幸好这是公司的照片，每次借用时都会备份资料并清空，否则如果是方亚楠自己的手机，那前面的一张就是江岩的肖像照，很有可能被唐鲤找出她的身份。
唐鲤神色变幻，铁青着脸带上了口罩和墨镜，此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她沉默的让开了身，让方亚楠和江岩走出去。
“等下，”
江岩走到电梯门口，却不再前进，转身道，“没道歉吗？素质呢？”
唐鲤即使整张脸被遮着，依然可以从她颤抖的身形中看出其怒火，她咬牙，生硬的憋出一句:“对不起！”
“行了行了。”
方亚楠拍拍江岩，转身往办公区走去。
电梯门缓缓关上，门缝里突兀的又冒出一句：“但是！
这次我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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