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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时钟的滴答声。
苏小暖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浅粉色短裙被揉出细小的褶皱。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房间都能听见，耳尖烫得厉害。
“那个...”
她鼓起勇气开口，声音却细若蚊呐，“我、我来洗碗吧...”
说着就要起身，却不小心被茶几腿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栽去——
一只温热的手掌稳稳扶住了她的肩膀。
陆沉的手掌宽大有力，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苏小暖僵在原地，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
“小心。”
陆沉的声音依旧平静，却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苏小暖慌乱地站稳，抬头时正对上陆沉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此刻在灯光下呈现出深邃的琥珀色，让她一时忘了呼吸。
“谢、谢谢...”
她结结巴巴地道谢，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苏小暖突然想起那日在秘境外，陆沉也是这样将差点摔倒的她扶起，并且说了句小心。
陆沉收回手，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停留了一瞬：“坐着吧，我来收拾。”
“不行！”
苏小暖突然提高音量，又立刻意识到自己太激动，声音又弱了下来，“我、我是说...你还有伤...”
陆沉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已经好了。”
“那也不行！”
苏小暖鼓起勇气，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碗碟，“伤员就要有伤员的自觉！”
她抱着碗碟快步走向厨房，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梢的蝴蝶结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蓝蝶。
陆沉看着少女仓皇逃窜的背影，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厨房里，苏小暖把碗碟放进水池，冰凉的水流冲刷着她发烫的手指。
她偷偷回头，透过玻璃门能看到陆沉正在客厅翻看苏泽华留下的那本资料。
他修长的手指翻动文件的样子格外好看，微垂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
苏小暖看得出神，连水流溢出水池都没注意到。
“需要帮忙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手一抖，盘子差点滑落。
陆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厨房门口，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漫出来的水。
“不、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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