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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只有一团泥浆，还是凝固的。”
连雨年鼻翼微耸，看着那些泥浆皱起眉宇，一边嫌弃地捏了捏鼻子，一边指指天空，“月亮隐入云层之后，他们才从里面‘长’出来。”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众人木着脸抬头，果然不知从何时起，那弯下弦月已经被乌云掩去。
nbsp;nbsp;nbsp;nbsp;许鉴搓了搓脸——他不仅从这些“泥浆人”
里看到那夜出演诡戏的演员，还看到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听众”
，那人甚至给他递过茶点，当时看起来与活人一般无二。
nbsp;nbsp;nbsp;nbsp;早知道他们是这种……早知道……
nbsp;nbsp;nbsp;nbsp;许鉴喉头一阵紧缩，咽下了因恐惧而泛起的酸水。
nbsp;nbsp;nbsp;nbsp;另外几人没有他那种“刺激”
体验，短暂惊讶后很快便收拾好心情，把沈青池护得密不透风，然后向连雨年投去目光。
nbsp;nbsp;nbsp;nbsp;“丹先生，他们……”
白歌庭清了清发哑的嗓音，“他们什么时候会‘醒’？”
nbsp;nbsp;nbsp;nbsp;“子时。”
连雨年不假思索地答道，眸光幽深，呢喃似的又说：“荒秽啊……原来是这种东西。”
nbsp;nbsp;nbsp;nbsp;一面说，他一面攥紧手指，死死压住喊着“美味”
作势要扑出去大快朵颐的“土豆粉”
。
nbsp;nbsp;nbsp;nbsp;相比于臣子们大同小异的反应，沈青池倒是平静得很，从好几块堆叠的衣袖间伸出手去，扯了连雨年腰封上垂下的丝绦问：“这些鬼可以问话吗？”
nbsp;nbsp;nbsp;nbsp;“可以，他们有神志。”
连雨年点头，瞥了眼他不安分的爪子，把丝绦扯回来。
nbsp;nbsp;nbsp;nbsp;沈青池又拽了回去。
nbsp;nbsp;nbsp;nbsp;陈安绷紧脸，佯装没看到两人的拉拉扯扯，也没有注意到择青越发复杂的神色：“鬼魂并无身躯，若是他们不愿说实话……臣那些审讯手段可派不上用场。”
nbsp;nbsp;nbsp;nbsp;“无妨，我有一计。”
连雨年抢不回那根带子，索性松开手，任他扒拉，“陈大人就同他们说——愿意坦诚的，我可以帮他们脱离脚下那团泥浆。
不愿意的，我就帮他们烧了。”
nbsp;nbsp;nbsp;nbsp;说着，他抬手指向最近的一团泥浆：“那是续命的良药，也是淬毒的枷锁，别名荒秽……是神话时代的巫族用以养鬼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啊……原来丹先生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那我就放心了。
nbsp;nbsp;nbsp;nbsp;陈安和许鉴刚松口气，下一刻，就感觉一股电流窜过脊柱，直冲天灵盖，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
nbsp;nbsp;nbsp;nbsp;等等！
审讯好像是他们的活儿？
nbsp;nbsp;nbsp;nbsp;陛下不会让他们去审鬼吧？
nbsp;nbsp;nbsp;nbsp;……一定不会的吧？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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