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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京洗完脸之后，也没有觉得更清醒一点。
他觉得脑袋好重，心脏跳得好快。
混合后甜蜜的酒香让谢钰京觉得自己浑身都软绵没什么力气，思绪漂浮在云端。
好热。
谢钰京晕晕地皱眉把脸贴在墙上降温，浓黑发尾被墙壁拂开。
不详菌丝一样蔓延着。
墙壁是镜面的。
谢钰京在里面看到了自己黑黑的眼睛，红红的脸，还有。
更远处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他醉得神志不清，视线空洞失神，静静看着他们，却没反应过来是谁。
——是景煜和谢白洲。
“别以为谢钰京给你遮掩我就会放过你。”
走廊的灯光昏暗，谢白洲靠在门边。
脸色阴沉。
“你要是个男人，就承认。
然后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
景煜看向谢钰京。
“解释到底是不是你，解释你们——是在什么时候，发生在哪里。”
谢白洲表情冷静，脖颈的青筋跳动着，俨然已经在怒火迸发的边缘。
想到他们真正亲密过，强烈的厌憎就不受控制地涌出。
当时那么多人看着，摄像头对着。
谢钰京在说完他不是第一次之后，曲下一根手指，然后……就这样看向了景煜。
……怎么可以。
他的弟弟。
谢白洲看着景煜这张和谢钰京有微妙相似的脸，心脏更是微妙至极地猛抽了下。
他眼皮痉挛了下，侧颊绷紧。
“回答我。”
他低哑道。
气压极低。
远处舞池的音浪掀天揭地，人群在欢呼。
但这里的气氛很凝滞。
回答他什么。
是一场误会？
景煜漆黑的眼睛看着他。
当然是误会。
但是为什么要解释。
和谢白洲解释有什么必要？在这里最让景煜觉得微妙的就是——做家人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做的事情，拥抱，亲吻，一些恶劣的事情，现在却都隔了一层膜。
被认为是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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