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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荔感觉很不好意思，但与此同时又有些失落。
因为路裕阳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坦荡，似乎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依旧打从心底地不认为……自己和储荔能真正有什么。
“所以现在彻底被误会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勾起唇角笑了笑，储荔抬眸无奈地盯着路裕阳的侧脸说。
彼时的路裕阳正凝望着窗外的夜景。
蓝色的环境光，将他的脸照得神秘而又温柔。
“我觉得……被误会就被误会了呗。”
路裕阳的声音仿佛带着几分笑意，缥缈虚无地，像是来自天边，并不真实似的，“反正……”
反正……什么？
储荔没听清。
因为忽然，窗外燃起烟花，那声音盖过了路裕阳的呢喃，也将他的面容映照得如梦似幻的。
储荔是那样努力，他意图看懂路裕阳的唇语。
因为他感觉，同样的问题他再问不出第二次了。
反正什么？
反正……不是真的，是这样么？
“是有人告白了。”
路裕阳忽然转移了话题，他的眼眸被照得略微发亮，暖融融地这样说，“大概是这个餐厅的人吧，对了，你今天是想跟我说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轻易，感觉做什么都那么温柔、那么漫不经心、那么不把人放在心上，可做出的所有动作，都那么令人误会呢？
储荔不知道了，他只在这一刻忽然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惶恐，他明白路裕阳问都问了，那么自己既然抱有来坦白的目的，原原本本就是应该说出口。
——可他很不想在这个时候。
在这个路裕阳忽然转移话题，漫不经心说一句「对了」之后……
那样会令他觉得很不重要、自己的一切战战兢兢，都像笑话似的。
“我的意思是……”
就在这时候，有人从外面推门而入。
第二轮烟花绽放来开了。
陆涯一边拿来这家餐厅最好最贵的酒，一边文质彬彬那般将它为二人斟上，一边说：“这个烟花告白的名额，一月只有这一个。”
像是才从这对烟花的欣赏中回过神，路裕阳回头看过来，轻「嗯？」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困惑。
他没有听清陆涯的话，又好像是在认真等待储荔答案似的。
但储荔却听清了。
陆涯在他身边不远处，缓慢道出的每一个字：“挺遗憾的，原本是留给你的，其实很明显，连我都看出来了。”
储荔感觉这世界忽然跟自己隔了很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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