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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梦境。
它是现实的投影，是人心的裂痕，是潜藏在记忆深处的阴影。
罗彬望着漆黑的天际，眼神坚定。
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罗彬没有再回学校，他直接去了林小雨家。
他记得昨天她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穿白裙子的女人站在黑暗中对她笑。
那女人，毫无疑问是顾伊人。
可她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别人的梦里？
林小雨住在城西的一栋老旧居民楼里。
罗彬敲了许久的门，才听见屋里传来迟疑的脚步声。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是林小雨的母亲。
“你是？”
她警惕地问。
“阿姨，我是林小雨的同学。”
罗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叫罗彬。
我想问问小雨的情况……她还好吗？”
林小雨母亲的脸色变了变，犹豫片刻后低声说：“她昨晚又做了那个梦……醒来之后就一直高烧不退，我们刚把她送去医院。”
罗彬心头一紧：“哪家医院？”
“市立医院。”
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冲下楼。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一个问题：梦魇到底是什么？它为何会渗透进现实，影响其他人？
如果连林小雨都被它影响了，那么接下来，会不会轮到罗婉儿？
他赶到医院时，天已经黑了。
急诊室的灯光刺眼而冰冷，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找到护士台询问林小雨的情况，护士翻了一下病历本，皱眉道：“林小雨？今天上午转院了，现在在省人民医院。”
罗彬愣住：“为什么？”
“她的病情有点特殊。”
护士顿了顿，“医生怀疑她出现了幻觉和精神紊乱的症状，建议转去专科医院进一步观察。”
他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这和他昏迷前的症状太相似了。
难道，梦魇真的开始扩散了？
他立刻赶往省人民医院，却被告知林小雨已经被安排进了隔离病房，家属之外的人一律不得探视。
他在医院门口徘徊了很久，最终只能放弃。
夜深了，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两旁的路灯忽明忽暗，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耳边低语。
他停下脚步，猛地回头。
身后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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