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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晚点头，“最关键，是得找出真凭实据。”
如果没有证据只凭猜测，连皇帝都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衍哥儿张了张嘴，“为什么不能相信张大伴？”
可是，他想到自己让等在藏书阁外的那两个小内侍，情绪瞬间变得低落。
那两个也不见了踪影，连尸体都没找到。
他和他们一起玩过的。
衍哥儿眼皮渐渐沉重，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终于沉沉睡去，只是眉头还微微蹙着，仿佛在梦中仍不得安宁。
陆行简凝视着儿子沉睡的小脸，眼神深处翻腾着后怕与决绝交织的暗流。
许久，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斩钉截铁：“清宁宫，不能再住了。”
苏晚晚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看向熟睡的儿子。
当她的目光落在衍哥儿苍白的小脸和那柄不离身的匕上时，眼底只剩下为母则刚的坚韧。
“搬去哪里？”
她问，声音异常平静，只有尾音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泄露了心绪。
“内廷，坤宁宫。”
陆行简紧紧盯着苏晚晚。
上次去坤宁宫的情景还在眼前。
晚晚对那个地方害怕极了。
所以，他也怕晚晚不同意。
然而，晚晚只是瞳孔缩了一下，平静点头，“好。”
陆行简把晚晚拥进怀里：“之前我们住在坤宁宫的时候，还挺安全的。”
“宫里地方太大，人太多，能完全掌控的地方只有内廷和晓园。”
“你要是不喜欢坤宁宫，我们去住在晓园好不好？”
温声商量的语气，让苏晚晚心中微暖。
“等过了年再说吧。”
住在内廷当然是最方便的。
如果能有一片安全的栖身之所，谁愿意更换住处呢？
陆行简亲吻着她的头，“要是不开心，跟我说，好吗？”
他还是想尽量让她住得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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