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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花连滚,陈华淑喃喃自语。
“你可以杀我丈夫,可以屠杀陈家庄,但你为什么连我孩儿都不放过,他还那么小,他什么都不知道。”
泪如雨下,模糊的目光看不清小孩面容,陈华淑几近疯狂
。
不死剑微微坠下,后撤几尺,以剑尖轻轻刮去女子泪花,似是安慰,又似怜惜。
远处长生刀往地下又钻一寸,似是在躲避,不想被女子发现。
玉手按在剑尖,陈华淑阻止长剑的动作,哭声停下,笑声又起,哭哭笑笑道:“到头来一把剑来替我拭泪,不死剑啊不死剑,你可知道,即便那个女人的记忆都在
我这里,我还是我,我是陈华淑,不是你主子的女人。”
长剑不动,有话也说不出。
与长剑相通的邓春琳突然神色怪异,没来由的冒出一句,“是也好,不是也好,寒冰地狱在此,你就是你。
李不死,还有那没良心的李长生都说过,女子掉泪最美
,但男人最不该做的便是让女子掉泪。
这美,不看也罢。”
注意力本在女子身上的众人齐齐转头,很是不解的看着邓春琳,陈华淑暂时忘去苦痛,偏头看着邓春琳不发一言。
武当两问脸一红,指了指不死剑,“它想说的,与我无关。”
谢不言撇撇嘴,“我就说你邓春琳连女子手都没牵过,如何说得出这么暖心窝子的话。”
“说的你好像牵过女子手一样。”
邓春琳反唇相讥。
谢不言尴尬一笑,不再多言。
两个为老不尊的人相互打击,看得陈华淑欲笑不笑,心头仇恨未减,但充斥整个空间的悲伤减去不少。
坐在不死剑上的孩子不知何时消失,她心里一阵失落,即便知道那是她的错觉,却依然想要看的久一些。
“再等等,等娘离开这天上,便去替你报仇,勇儿,等等娘。”
心中默默念过一句,陈华淑顺着不死剑剑身移动,在剑柄处停身,玉手握住剑柄,仔仔细细打量着
这关心她的长剑,没有去看身前楚东流,没有去看任何人。
谢不言神色一凝,刚要出声提醒楚东流阻止女子拿剑。
却听得陈华淑幽幽叹道:“谢剑神,当日剑阁仙子谢燮出嫁那一日,我与叔叔在御金山上观礼,叔叔还曾与你打过招呼,不知老剑神还记不记得?”
谢不言闻言仔细回忆道:“当日确实与病酒鬼遥遥相问,原来他身旁女子便是你。”
继而想到这女子哪怕看着年轻,内里却可能是活了几千年的人物,连忙摆手道
:“在你这种天上人面前,当不得一个老字。”
“如何当不得?”
陈华淑含泪轻笑:“我与你那侄女婿勉强算青梅竹马,若非我爹娘不许我嫁给他,哪会轮到你侄女。
我爹当年提起老剑神和楚庄主从来都是以晚
辈自居,身为女儿的我,自该称呼一声老剑神。”
与徐子东青梅竹马,那徐子东才多大岁数?
二十来岁的真武之境,以一己之力压住武当两大高手,硬接不二刀不受伤,此等天赋,何其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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