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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是故意隐瞒你。”
江彦宏脸上浮现一丝歉意。
陈嘉瑞不动声色地问他，“什么时候结束？”
“不知道，可能会晚一点。”
陈嘉瑞看了没几分钟就发现他们那个客户相当能喝，这才八点多一点，江彦宏就已经吐过一回了，如果喝完整场，他要吐几回？
手机蓦然震动起来，江彦宏低头看了一眼，抱歉地说道：“小锦，我要回包厢了，恐怕不能送你了。”
陈嘉瑞看着他离开，他并没有走，而是靠在包厢外面的走廊上，一开始他后背靠着后面的墙上，后来他觉得腿有点累了，干脆蹲在地上。
服务员问了他好几次了，他还是不走，对方也不能真的赶人，只好建议他去茶水间。
但是陈嘉瑞不想走，服务员也没办法，只好装作看不见。
站也站累了，蹲也蹲烦了，数不清第几次看时间了，终于包厢的门被打开了。
里面的人一看到他这个门神都愣了一下，不过一个个喝得烂醉如泥，也没多在意，陆续走人了。
江彦宏最后一个走的，助模样的人正关心地问他要不要紧。
江彦宏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他的胳膊撑在桌子上，手支着头。
过了一会像是缓过一点劲来，朝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助显然还有别的事，急匆匆地走人了。
陈嘉瑞走过去，江彦宏没抬头，以为还是助，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了我没事，一个人可以。”
说着抬起头来。
陈嘉瑞看着他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别人喝醉了都是满面红光，而他恰恰相反，脸色惨白地像一只纸，深棕色的眼珠透出一股深不见底的黑来。
之前他也是干销售的，喝酒应酬也不少，知道看似光鲜的背后有多少心酸无奈，察言观色，想要胜出就要比别人多八百个心眼，吐了一遍又一遍，又不能让人察觉出端倪，一场应酬下来，身心俱疲。
陈嘉瑞心中弥漫出一股心疼，他故意调侃的语气遮掩：“哦，既然这样，那看来不用我帮忙了。”
说完作势就要走，江彦宏急切地拉住他的手腕，脸上比平时多出一些依依不舍。
“别走。”
陈嘉瑞怎么可能走？很快就转过身来，抓着他的手臂将人拽起来，“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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