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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他一转头，就看到张若安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突然视线一虚，明白自己失态了。
跟他很少示弱一样，他也很少失态。
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他想要对方看到的样子，从来没有过任何失误，这是他骄傲了一辈子的本事。
然而这个本事连同上个本事一并在林绪面前破了戒。
可却没在别人面前露出过什么破绽。
张若安漂亮的杏眼大大地睁着，眼底水光流转，闪着细碎的光。
他定定地盯着看了两秒，忽的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眼底浮现一抹落寞之色。
秦樊心情烦躁，无暇顾及他怎么想的，但又不得不分出点心思来安排，只好说道：“若安，感谢你能来看我，但我现在……”
“好。
我过会儿就走。”
张若安直接打断他的话，面色自然地点点头。
秦樊张了张嘴，有些诧异。
半分钟后他才苦笑道：“好……”
张若安本来也没带什么东西来，看上去也不像是要搜刮什么东西走，那他说等会儿离开，指不定是有什么事要问。
至于是什么事……大概率就是林绪那档子事了吧。
秦樊无可奈何地垂下眸。
他不想说，特别是对着自己曾经的情人说。
“咳。”
张若安咳嗽一声，声音缓和温柔中又带着丝丝冷淡，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要不说秦樊先前会看上宋卿，他从二十来岁开始喜欢的就是这么一个类型。
温柔的，清冷的，成熟的，又偶尔依赖他的。
而林绪呢？粗糙的一个摩托汉子，跟个小太阳一样热烈，黏着人，贴着人。
完全和理想型不相匹配。
啧。
怎么又想到他了……秦樊在心里“啧”
了自己一声，又暗自磨牙：这小子最好别回电话……不然骂不死他。
“我不问别的，就是……”
张若安直直地看向他，眸子一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耳廓微红，“……被磕到了？”
“嗯？”
秦樊下意识伸手摸去，下巴处酸了一片，手感明显不是被东西磕到而留下的疤痕，他顿时心惊，“……应该…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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