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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楚净趴在床上跟楚诗悦打电话。
楚诗悦是真的喜欢旅游，第一个团行程结束后，没跟着回北城，直接在原地又报了第二个团。
楚净每天跟她打电话，都能感觉到她情绪细微的转变。
出去走这一圈的决定实在太对了，之前在南城，她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多少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
现在一天比一天开心，还说正在学习视频剪辑，真的打算开个账号分享旅游经验。
通话到后面，楚诗悦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如果没什么事，我就继续去剪视频了。”
“去吧。”
楚净犹豫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别熬夜，注意保护眼睛。”
她其实想问问楚诗悦到底怎么样才算喜欢一个人，但这问题一问出来，必定会让她想起孟宗晖，楚净问不出口。
挂上电话，她打开联系人看了一圈，不知道还能问谁。
后宫群那些人挺好的，但对她多少有点滤镜，从群名就能看出来，他们以为楚净经验丰富，她都不好意思告诉他们自己还没谈过恋爱。
梁劲杉倒是亦师亦友，可他到底是男人，这种私密问题，她不想跟他分享。
知道她跟鹿见青关系的，比如苏澄影、叶初芽这些人，又不方便问。
以前有什么心里话，还能和孟靖说说，现在……楚净手指在孟靖的头像上停留了半天，到底没点下去。
前两天她听鹿见青说，晖悦那边似乎遇到一点小麻烦，虽然已经解决了，但孟靖心情估计也不好。
听说晖悦这两个月的业绩也下降了，跟郑家联姻，似乎并没有带给孟靖太多好处。
更何况，她们现在关系本就尴尬，又有孟宗晖一直盯着，她就算联系孟靖，两人未必能好好说话。
就算都平心静气，她也不好拿鹿见青的事去问，毕竟鹿见青之前想联姻的人还是孟靖。
楚净叹了口气，烦躁地抱着大灰狼在床上来回滚动。
敲门声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
楚净吓了一跳，竖起耳朵：“谁？”
“我，还能有谁？”
鹿见青的声音听着有点无奈，“怎么还不休息？”
“马上就睡了。”
楚净抬手，“啪”
一下关上灯。
鹿见青：“……今天已经很累了，别熬夜，晚安。”
对自己好的话，楚净还是很能听进去的，马上钻进被窝里：“晚安。”
今天的运动量，应该是楚净自出生以来，最大的一回了。
虽然最近坚持锻炼，体质看起来好了点，但他们还是都不敢大意，怕她身体吃不消。
第二天早上，鹿教练都破天荒地给她放假，让她不用早起跑步。
但是，楚净起床的时候，还是感觉有点鼻塞。
鹿见青今天没去上班，一听她说话的声音就发觉不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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