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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贤像是在极力憋笑。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浅淡的就像再说些日常琐事。
“不会有那一天。”
说着他宠溺地揉着她散下来的长发，“舍不得我们眠眠一个人，就算真有那一天——”
他停顿一秒，抬起她下巴与他对视，“——听说过殉情吗？”
他没有开玩笑，从把她规划进人生里那一刻，他连一辈子怎么过都想好了。
姜眠静静地盯着他，眼睛如水平面般看不出情绪，长睫下垂阴影正好挡住瞳孔。
看她这个反应纪贤不禁陷入思考。
他笑道：“有这么土吗？”
“嗯？”
指尖拂过脸颊若有若无揉捏着耳垂，“话都不说了？”
本来没什么的，可就是这随意的样子无形戳中了她。
情绪一涌而上，她不管不顾一把揽过面前的人，越抱越紧。
脸深深埋在胸膛里，鼻腔一时间都是熟悉的气息，她小小抽噎一声，道：“土。”
纪贤眼眸低垂，热烈地目光直盯着怀里的人，声音混沌的嘶哑，“总之，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行。
我心里是有你的，我也能感受到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所以——”
他与姜眠分开点距离，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不要担心分开那几年的隔阂，平常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因为和我在一起而变得拘束变得不能做自己。
那么姜眠，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只要她快乐，这才是他想要的。
姜眠吸了吸鼻子，手指主动勾上他温热的掌心，指尖还时不时划拉几下。
“那我勉强给你一次机会，看你表现。”
下意识地握紧手，察觉到手里还牵着小姑娘的手，他又缓缓松开，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兴奋，“这么说是同意了？”
看眼前人笑得灿烂刺眼，突然间心又开始狂跳。
她承认，时刻七年，姜眠还是会对纪贤心动。
她垂下头，尽量用两边碎发遮住脸上红晕。
笑声呢喃道：“嗯。”
纪贤清了下嗓子，伸出右手低笑说：“初次见面介绍一下，姜小姐，我是你男朋友。”
“老帽！”
姜眠笑看着他，眼里微光细闪。
随之同样也伸出右手，道：“你好纪先生，我是你女朋友。”
互相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失笑。
清水市冬天是出了名的气温低，一般步入冬天很少会在下午出现太阳。
而此时外面烈阳高照，冬日的暖阳撒下来透过窗户正好为两个人铺上一层金光。
姜眠把玩着他的右手，压着心里的笑意说道：“别高兴太早，你现在只是试用期，说不定我哪天不高兴就把你开了。”
“好。”
纪贤顺着她的话说：“争取每天让你做世界上最开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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