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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贤单手持方向盘，歪头看了眼趴在车窗的姜眠。
“小心着凉。”
姜眠摇摇头，伸出一点小手到窗外，一片雪花成功地落在她的手上，仅存01秒就化成雪水。
“”
瞥了眼车耳朵那里的积雪，她拿手指沾了沾，指腹带着雪的余温盖在纪贤侧脸上。
她问道：“凉吗？”
“不凉。”
他另一只手控制副驾驶车窗，把车窗往上升了一点，“明天感冒可就上不了班了。”
姜眠突然跟泄了气似的，头慵懒地靠着车窗，也不继续玩雪。
察觉到小姑娘情绪不对，纪贤侧过头将车行驶到慢车道，“怎么这么安静？”
“安静吗？”
姜眠赌气似的把音乐声音调高，“这样还安静吗？”
姜眠刚说完就意识到说错了话，她就算在怎么着也不能把脾气撒给无辜的人。
悄悄瞥了眼身旁的人，抿着嘴一声不发，她想道歉地话也憋了回去。
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两个人都不在说话。
看着车子速度越来越慢，她说道：“你”
下一秒纪贤打方向盘将车停到旁边唯一的停车位那里。
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找了一路就找到一个车位。”
她垂下头，“对不起。”
纪贤好笑道：“怎么？给我戴绿帽子了？”
“？？？”
“我没有！”
姜眠纠正道：“我是再为刚刚莫名发脾气而道歉。”
纪贤随口道：“那叫发脾气？”
“啊？”
纪贤看着她，神情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意思，“跟小猫撒娇一样。”
说话的同时，他将右胳膊袖子撩起来，指着上面小到极致的疤，挑眉说：“这才叫发脾气。”
“”
那疤好说也有十几年了，并且还是他自己用圆规弄的，非得栽赃嫁祸给她。
“不过——”
他顿了下，戏谑道：“——没事发发脾气也挺好的。”
姜眠神色复杂地看向他，现在她十分怀疑这人是不是有自虐倾向，竟然觉得别人冲他发脾气挺好。
“你的小脑袋别胡思乱想。”
纪贤说，“有的没的都被你想歪。”
“我没有想歪。”
姜眠反驳道。
纪贤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便推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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