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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其实你还有许多选择。”
林秋让猜到他要说什麽瞭，整个人的身体都有些僵瞭。
“比如……你也可以将那异族或是自己的身体卖给我。”
“我会给你更多、更多钱。”
“应该……打断你的腿……”
夜色并不那麽静谧，袅袅夜雾早已升腾而起，寒风飒然而过，万木摇曳，枯枝相互摩擦间挤出些难听的声音，在这黑夜中格外瘆人。
两道身影被雾气缠绕著。
那道瘦削身影微微瑟缩起肩膀，眼角泪光在闪，瞳仁漾开难以掩饰的惊恐，似一隻惊慌失措的羔羊，即将被吞吃入腹。
而另一道身影带著与生俱来上位者的威严，说话的声音慢条斯理，如凌迟著跟前的猎物一般胜券在握。
——你可以将自己、或是那异族的身体，卖给我。
——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钱。
有一道身影隐藏在巨石后，将跟前的所有画面与声音收入眼底、耳中。
月色落在他的身上，他漆黑瞳孔闪著暗暗的光，冰凉刺骨，像是融入瞭雪意的颜色在裡头，昏暗又沉冷。
缠在他腰间的锁链似乎感受到自己主人的情绪，微微颤抖散著暗芒。
接下来它颤动的更为厉害。
因为那瘦削的人瑟缩著晃瞭脑袋。
他在黑夜中梗著脑袋，仰著头，似乎用瞭所有的勇气摇瞭头。
“不卖。”
“林师弟，六十两不是小数额，你很难还清。
相信你知道摆在你跟前的，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何况这麽漂亮的异族，你以为他真的会甘愿待在你身边？”
“……我不在乎他会不会在我身边，更没有要束缚他的想法。”
林秋让几乎没有多加思索，却不知哪来的底气敢和人叫板，他停顿瞭一会，再次开口强调：“殿下，不论是今日、明日、未来的每一日，你开多高的价钱，我都不会将他给你。”
“他是自由的，他的去处……不该由我来决定。”
褚夕并未露出不开心的神色，似乎早已料到瞭这个答案，眼中反而更为愉悦：
“真善良啊，林师弟。”
“看你近来修炼认真，以为是想陪著祁师弟修炼，毕竟他是外门大比第一的有力竞争人选。”
“但事实上……你是为瞭胜过他，拿大比第一，赢取钱财，用来还债吧？”
“不过有些可惜，他好像很喜欢你，也很乐于你陪他一起修炼。”
“如果他知道……自己这麽喜欢的哥哥陪他一起修炼，是为瞭赢他，为瞭一个异族。”
“你猜他……会不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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