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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廖：“难道不是吗？”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只有宁哥没有回来！”
宋寒：“阿廖，咳咳，我知道这件事你很难接受，这都怪我……”
苍杞将宋寒拦到后面，“我来跟他解释。”
“米兰女士他们没有遇到危险，只因为他们从始至终都待在军舰上，霁宁和宋少将擅长精神力攻击，所以加入了猎杀虫母的行动。”
“最后的那一刻实在太紧急了，我们没有来得及救下霁宁，他被虫母吞了。”
“我告诉你小子，我们不是只牺牲了霁宁，第一到第十军团的将军，我们牺牲了四个。
其他的战士，更是数以万计！”
阿廖：“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宁哥的牺牲根本不算什么？”
苍杞被噎得脑袋和断臂的伤口一样疼，他的意思是这个吗？
阿廖不理他，直接盯着宋寒：“没来得及救下宁哥，为什么来得及救你呢，宋少将？”
“一年前宁哥的导师万鸿少将牺牲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究竟是为什么宋少将？”
“为什么每一次军团都来不及救别人，但是来得及救你？”
阿廖疯了——
他的质问太尖锐了，有种彻底不管不顾的疯狂感，路枫心里怕得直接抓住他的手，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宋寒只能苦笑，因为他知道自己辩驳不了。
所有人都辩驳不了，千钧一发之下，宋寒更重要还是曲霁宁更重要，在现在人类阵营执掌四十四大军团的将军中，恐怕百分之九十的人就会选择宋寒。
在苍杞、赫尔这些将军心里，即使他们理智上谁都不想放弃，但需要选择的时候，他们会选择宋寒。
就像现在的结果。
阿廖仿佛知道自己说了一个笑话，眼睛通红地看着宋寒、苍杞等人，选择不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
“我不信宁哥牺牲了，我要去救他。
如果你们不愿去，我就自己去。”
苍杞额头青筋直跳，他是因为曲霁宁才稍微关注一下阿廖，原本以为对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战士，没想到曲霁宁一出事，阿廖完全就像丢了理智一样，逮住人乱咬。
现在还要不顾性命去救曲霁宁！
救人，救人，难道他们就不想救吗？他们盼着曲霁宁牺牲？
那是一个人类阵营多少年才出现的天才，失去他，不仅是阿廖一个人的痛苦，也是整个人类阵营，人类阵营所有军团的损失。
“人被虫母吞了，虫母在的星球被蟲洞吞了，蟲洞坍塌现在完全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救人，你要怎么救？”
“不要太自欺欺人的孩子，被虫母吞掉的人怎么可能活下来？”
“这样的牺牲等你见多了，就能接受了。”
阿廖转身就走。
在他后面，路枫、李经义、喻南、加西等人也立即跟上。
他们跟阿廖一样，曲霁宁对几人都有胜过救命之恩的情谊，只要不是亲眼见到曲霁宁已经死了，阿廖要去救人，他们没有任何理由不一起去。
看到那么多人跟着阿廖一起走了，苍杞眉头皱成一团，他怒道：“你们几个反了，没有军令敢擅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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