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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那连喜露出难得的失态模样，颤抖地擦着花颜嘴角流下的血，却怎么也止不住。
“颜儿！
颜儿！
！
！
对不起……”
他连连喊着，声音早已变了调，因施法太过而冲掉了发簪，满头秀发散落身侧，和花颜身下不断涌出的鲜血混在一起，脏污了一片雪地。
“颜儿！”
青玉没料到，连喜的功力也已到如此境地，方才那一掌存了要灭李婉元神的心，自是使尽全力，虽然最后错开了，但花颜的底子早已被李婉掏空，怎经得起这一掌？“你起开！”
她上去一把掀翻连喜，不管不顾地扶起花颜，当场就欲施法搭救。
慕如风紧随其后，体贴地替她二人筑了个护法结界，同时观察着任何人的一举一动。
魔君眉心的印记已蔓延至脖颈，这是全力以赴的象征，晓妆也有些错愕，在慕如风身边百来年，从没见过魔君这副样子，因为是人族出身，慕如风一直很排斥自己的魔态，是以平日都以人形示人，如今，不仅魔印尽显，甚至连身后那对象征尊贵血统的蝠翅也若隐若现。
“真是姐妹情深啊！”
嫌自己命硬的李婉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晓妆，看看呐，这就是你陪伴了百余年的主子，如今倒还是先紧着外人。
有这搭结界的功夫，怎么也不替你把身上的禁锢解了？”
“住嘴！”
魔君低斥一句，依旧护着结界，不欲过多周旋。
那李婉自然看穿这点，并不忌惮，锲而不舍地继续撺掇晓妆：“瞧瞧，难为咱跟她做了这么多年的表面姐妹，却抵不上这才来几个月的离神，甚至连自己的亲哥哥被害死的仇都不报了，魔君还真是不计前嫌啊，只是可惜了这些年的朝夕相处，我都替你不值，你说说，之前你还因为一直念着叶卿卿的仇，对她心怀愧疚，结果呢，人家根本也不当回事，这下你们倒也扯平了！”
这番话原本不足以说动人心，但晓妆之前受了琵琶音，如今听着李婉的话，只觉句句在理，字字诛心。
满腔愤懑无处发泄，一时不知何处生出的蛮力，竟生生挣脱开了那业火锁链。
李婉满意地笑了：“去吧，想找谁，想报的仇，便去做吧！
不必顾虑。”
晓妆闻言，视线隔着一整个院子落在一处。
“去吧，这么多年，不就为的这一天吗？”
李婉持之以恒地撺掇着。
但那往日嚣张跋扈的妖姬大人此刻却有些彷徨。
慕如风站在那与她遥遥相望，视线却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太久，因为此时身后结界中的青玉施法受阻，整个人卸了力，正和花颜一起不管不顾地往雪地里倒去。
慕如风赶紧回身接住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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