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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嘛。”
“说什么？”
“我爱你呀。”
少女娇憨又纯真的话语，让陆怀泉怔住，手下的毛笔拖出一大块丑陋的墨渍。
他先是顿了一会，然后皱眉抬头，望清楚她手中的话本，不虞道：“不是说了不准看这种话本？”
杨沛云有些委屈：“可是大家都在看啊。”
“那你也不许看。”
话本被夺走，杨沛云有些蔫蔫的生闷气，又突然想起：“阿兄还没有说呢。”
陆怀泉垂眸看着公务，一丝不茍的样子好似很忙，听闻也没有任何反应。
杨沛云坐到他身边去，内心无限渴望得到那一句爱意，于是撒娇道：“说一说嘛，说给沛沛听听嘛。”
陆怀泉放下手中的笔，神色严肃地转过头对她道：“这种话，不该我对你说。”
杨沛云听明白他的话音，困惑道：“可是家人不是也应该说爱吗？”
她不理解。
她当然不理解，如若真是纯粹的兄妹情，这句我爱你并没有那么难说，只是陆怀泉心中隐隐觉得，他不能说，是会打破如今和谐的关系和氛围。
一旦这句话说出口，好像什么都会改变。
但是为什么呢？又会从什么，改变成什么呢？
杨沛云不理解，其实当时的陆怀泉也不理解。
“我爱你…沛沛，我爱你……”
陆怀泉闭着眼，不停地亲吻着身下心心念念的姑娘，口中一直痴迷又模糊着重复，那句杨沛云一直没有得到的爱意。
她终于明白，陆怀泉对她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是欲念，他从没有把自己当做妹妹过，曾经那些美好的年岁，不过是哄她，也是哄自己的伪装。
如今假面被剥下，只剩下二人之间血淋淋，又切不断的纠葛与牵绊。
简短的三个字化作激昂的电流，通过陆怀泉的唇舌传到她的唇舌，再从喉间一路流淌到心底，电出一阵又一阵麻痹的痒意。
她闭上眼，眼泪不住滚落，但谁也说不清这时候的眼泪究竟是痛苦还是满足。
杨沛云整个身子软了下来，彻底放弃了挣扎。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就算世界崩塌，得了陆怀泉的这句话，她恍惚的心便可以得到短暂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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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中静默无声，所有的护卫都在二人喝茶时撤退，此刻烈阳正盛，只能依稀听见院中二人急促的低喘声。
杨沛云被日光正中照着，灼热的不知是太阳还是气息，让她一阵头晕目眩，身子发软。
仰躺在石桌上，几乎快要融化成一滩春水，同倾洒的桂花茶汇合，整个人发出甜腻又温暖的味道。
陆怀泉不住索求，亲不够似的，就这几天，恍若要把过去几年所有的妄念统统发泄。
起身的时候，杨沛云还回不过来神，唇瓣早已发麻，连着舌尖一起没了知觉。
她不自觉喘息，抿去唇边淫靡银丝，春色在她脸颊上蔓延，将两眼都染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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