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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她说话变得流畅起来。
可这其中的缘由，却叫屋里的人都心中一沉。
这分明是回光返照之兆。
镇北王神情略微松动。
他虽寡情，但对葛姨娘却也是有感情的，只是葛姨娘不愿意服软，这些年一直跟他拗着。
如今她这样开口，虽然言语不如何恭敬，却也有些示弱之意了。
且她都快要死了……
他心中微痛，闭了闭眼，想起了当年初遇时的葛蓝。
她穿着苗疆的衣服，样貌明艳英气，眼神却纯净，好奇的看着他，眼中的好感丝毫不加掩饰。
“好。”
镇北王睁眼，应声。
葛姨娘早就厌倦了，见他答应，一眼都不想多看，目光直接望向白雪柔。
镇北王都答应了，白雪柔自然不会迟疑，立即应好。
“我定然会尽力照顾六弟。”
她性子自来严谨，从不会将话说的太死，只说尽力，不做保证。
葛姨娘听出了她的意思，不由微微一笑。
见惯了中原人的巧言令色，白雪柔如此，反倒叫她安心。
“阿宝。”
她又去看凌峋，伸出了另一只手。
“母亲。”
凌峋靠近握住。
葛姨娘含笑看着眼前的儿子，神情是这些年来少见的温和。
“我不是个好娘亲，苦了你了。
以后，你好好读书习武，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快快活活的。”
凌峋看着眼前的生母，眼中带着悲伤，乖巧应好，心中却毫无波澜。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早就不在乎了。
葛姨娘笑意更盛，喘气越来越急。
她两只手一手握着白雪柔，一手握着凌峋，苗疆人下蛊本就隐秘，更何况还有之体接触。
只在瞬间，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凌峋察觉到，眸光微缩。
情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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