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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不福思的惩罚如期而至。
里德尔被严格限制在猪头酒吧内活动，每天雷打不动地被检查伤口，并被灌下一大杯味道古怪、据说有益身体恢复的魔药。
“我合理怀疑你叔叔是故意的。”
里德尔皱着英俊的眉头，往嘴里塞了好几颗薇薇安提供的柠檬糖，试图驱散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同样被勒令“安分守己”
的薇薇安，赞同的点点头：“如果不是你自己作死受的伤，至少会在你的魔药里加点甘草糖浆调味。”
里德尔没有过多抱怨，他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更重要的事情上。
他坐在薇薇安书桌旁的矮凳上，正专注地绘制着草图，试图重现那天晚上薇薇安净化匕首时，符文流动的金光轨迹。
每一道线条的转折、光流的强弱、交汇的节点，都被他细致地标注出来。
“我之前也尝试过记录符文的能量流动，”
薇薇安说着，从书桌抽屉里抱出一叠羊皮纸，“看，这些都是。
能确定在净化诅咒时，符文引导的魔力有个相对稳定的流向。
但问题在于，”
她抽出一张对比图，“只要我尝试施展普通的魔咒，后续的魔力流在经过符文后，就完全无法预测。”
里德尔停下笔：“你试过避开符文的区域引导魔力吗？”
薇薇安摊开手，一脸无奈：“咒语本身，就是一种高度优化、经过无数代验证的魔力路径规划。
避开符文区域，意味着你得重新设计一条魔力路径，那和创造一个新咒语没什么区别了！”
她指了指那叠关于漂浮咒的记录，“单就漂浮咒，我记录下来的受符文干扰后，不同路径就有几十种。
而且成功过一次，下次也复刻不出来！”
里德尔陷入沉思，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你的这些符文，更像是一个预先设定好的固定程序。
当特定条件触发，它会自动激活，调动你的魔力，按照内部设定的程序运行，完成一个强大的净化咒语。”
薇薇安接话：“这几乎等于说，在找到解决方案前，我只能学习那些符文没有覆盖到的咒语。”
她叹了口气，这让她想起了前世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做实验，处理海量数据却得不到结果的日子。
“改良现有魔咒是必须的，这比创新新魔咒成功率更高。”
里德尔下了结论，他的眼神带着一种面对挑战时的兴奋光芒，“我建议直接从无声施咒开始练习。”
“无声施咒？”
薇薇安挑眉。
“对。”
里德尔点头，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示意图，“既然标准咒语的语音引导路径会失效，那么直接用意念去，按照你想要的方向和强度运行，构建咒语效果，直接作用于魔力的源头和终点。
虽然难度高，但这是最有可能成功的方法。”
薇薇安哀嚎一声，把脸埋进手臂里。
里德尔看着薇薇安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
接下来的日子，薇薇安开始了无声施法基础训练。
训练场就在猪头酒吧后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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