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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源和沈乔依进入写字楼时，苏瑾陶已经守在电梯口，手里还抱着几件衣服。
电梯“叮”
一声打开。
有凉风从外侵入，沈乔依紧紧拽着衣领，再次打了个喷嚏。
陆知源忙从苏瑾陶手里扯过一件毛衣围在沈乔依肩头，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半拥着往更衣室走。
苏瑾陶伸手横在她面前：“陆元宝，毛衣借你穿两天，记得还我。”
陆知源被她吝啬的表情气笑：“一件毛衣而已，明天还你一箱行了吧？”
“我这件毛衣可是非卖品，价值连城。”
苏瑾陶骄傲地挺了挺胸：“我妈咪亲手织的。
要不是咱们关系好，我才舍不得借给你呢。”
陆知源的神情一瞬间黯淡下来，她悄然扑下长睫，刻意遮住眸底的情绪。
但沈乔依能感觉到影影绰绰的悲哀从里面溢出来。
三秒后，她把毛衣从沈乔依肩头拿下来，郑重地叠好放回苏瑾陶手里，轻不可闻地说了句：“你妈咪对你……真好。”
而后，重新拿了件外套替沈乔依披上。
苏瑾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小心翼翼地补救：“元宝，我跟你开玩笑哒，你拿去随便穿。”
陆知源抬起头，恢复淡然如常的神色：“不用了，你妈咪织的，好好收着。”
苏瑾陶越发愧疚：“可是，你不把湿衣服换下来会感冒。”
陆知源挤出一丝笑：“没事，洗手间有吹风机，我稍微处理下就好。”
沈乔依还在琢磨陆知源那个黯然神伤的表情，一双手缓缓落在她肩上，带着她往前走，停在oga专属更衣室门口。
“依依，进去换衣服吧，我就在隔壁的alpha更衣室。”
沈乔依顺从地点点头，进了更衣室，又忍不住想起陆知源的那个眼神，心里难受极了。
穿书前，沈乔依过着公主一般的生活，爸爸对她言听计从，要什么有什么，就算天上的月亮，爸爸也会想办法替她摘下来。
她从未见过有人会对着一件衣服露出那样的眼神┄┄那种眼巴巴的，卑微的羡慕。
支媛家里一定很穷很穷，她以前过得一定很苦吧。
这样的“卑微”
让沈乔依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是自家孩子看到别家小朋友拥有心仪的玩具，而自己却没钱买的那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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