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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鞋子是你妹妹，这几日没日没夜做出来的。”
她捏在手里，虽然得知凌枝怀孕之后有些忧愁，可是更多的是高兴。
“你的孩儿应是夏末出生，阿雁说，小孩儿都怕冷，做的厚一点，等将来王府的绣娘也会给做，可也比不上亲姨母做的舒心。”
这小鞋子，当初凌枝出生的时候她也做过，后来给凌雁穿，又给凌乘风穿，一穿就是三个孩子。
凌枝捏在手里。
小小的一个，还没有她手指头长：“小孩出生，当真只有这么小吗？”
“那是自然，不然你都只有这么大，怎么会生出一个大孩子？”
裴寂一直抓着凌枝的手：“往下看看？”
凌枝嗯了一声，将鞋子递给裴寂，往下翻了翻。
便见底下是阿娘做的冬衣，里面放了棉花，一个个的十分厚实。
再往底下，则是一支笔。
那笔虽比不得寻常裴寂给的好，可拿在手里也十分顺手。
笔尖上的毛，似也没有见过。
这是凌乘风得空的时候，跟着一个匠人师傅，学着给她做的。
“虽然比不得王爷送的那些，可也算是做的最好的一支了，姐姐拿来画红兰花刚好。”
不知不觉，外面天阴了起来，冬天屋子里本来就阴暗，这会更是有些发黑。
跟着过来的下人将蜡烛点燃，屋子里透出阵阵温馨的暖色。
现在几个人坐在一起，仿佛是真的家人一样。
这是凌枝梦寐以求的。
一家人能够在冬天，一起坐在一个暖和的屋子里，简简单单的吃一顿饭。
她感动的鼻尖通红，眼巴巴的看着裴寂：“你做这些，显得在你生辰的时候，我好像什么都没送一样。”
裴寂哑然失笑：“胡说什么。”
他也不是为同凌枝等价交换才给了这些。
“给你是因为你值得。”
他扯唇笑着，将她的凳子往自己身边拽了拽。
二人这会离得很近。
他把人垫在一只胳膊底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道。
“若是真的感激，以后就多给我生几个孩子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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