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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这两年来，程老爷子承受了多么巨大的压力。
张柔注意到了楼彻的目光，她那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小娃娃，你今日为何一直望着我？”
“没事，妈妈，我看你特别漂亮。”
张柔闻言，顿时一愣。
自从楼强的事情发生以来，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见过自己的儿子这么说过了？他仿佛一夜之间就成熟了，渐渐的，没有了当年的青涩，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时隔多年，张柔终于再次从自己的孩子嘴里，说出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过的话语。
一定是因为顾凤，他才会有这样的改变。
张柔缓缓一笑，目光柔和，“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好看的？楼明垂眸一笑，“不是，你在我心目中本来就长得很帅。”
张柔不禁调侃道：“依你之见，妈妈和凤凤谁更漂亮？”
楼彻还是头一次面对这种场面，一时间也是愣了两秒。
张柔摆了挥手，微笑道，“好吧好吧，我也不勉强你。”
楼彻也不禁失笑，“妈妈，这得分你自己要不要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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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柔边切菜，一边问道：“何为虚言？”
楼明想了想：“如果是谎言，那就说明，你也很漂亮。”
这是在撒谎？她很好奇，自己的儿子到底会说什么。
张柔手上的刀也停了下来，她疑惑道：“真相是什么？”
楼明从旁边捡了一根黄瓜，放在水里清洗着，“实话告诉你，在我心目中，小凤凤是最美的。”
张柔顿时一怔，心说这臭小子还真是够实诚的，竟然敢在自己母亲面前说自己老婆最漂亮？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抓起地上仅剩的几根黄瓜，恶狠狠地做了个要揍楼彻的手势。
楼明当然清楚，张柔不过是装装样子，并没有下狠手。
老妈都不忍心揍他了。
“不过在我爸眼里，你才是最帅的。”
张柔手中高高举起的葫芦，缓缓放下。
她没有读过什么书，不过这么多年来，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儿子话里的意思？一个孩子就算再孝顺，以后也要成家立业，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唯一陪着她的，就是她的妻子。
在他看来，顾凤就是他要过一辈子的女人，在他眼中，她才是最漂亮的。
而跟她过一辈子的，又是楼强，在楼强的心目中，她就是最漂亮的。
“你呀……”
张柔不禁在张明的手臂上轻轻的敲了敲。
楼明注意到，张柔头上的白头发又多了几根，眼睛里的鱼尾纹也更深了。
以后我就好好养着你，养着爸爸。”
对于楼彻来说，22年的感情做不得虚假，哪怕自己是程家的一员，哪怕自己将来要回到程家，自己也要对张柔，对楼强负责。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他的父母。
张柔并不清楚楼明这段时间的遭遇，她只觉得楼明很懂事，也很懂事，听到这话，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我明白了。
你该不会是担心妈妈会因为你说小凤最漂亮而嫉妒吧？我不会嫉妒的，我只是希望你幸福。
咱俩又不差这点小钱，你就别操心了。”
楼明点点头。
本来，他还打算询问一下张柔知不知道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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