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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格林上校将房间内的功能显示屏打开,接入宴会厅实时模式,在清晰的监控画面里,奥祖正在与一位宾客聊天,收了对方的名片,在离开宴会厅时,还回头望了一眼。
狄格林上校将这个片段截取,反复播放,他说:“现在奥祖就在你的眼前,满意了吗?”
穆宝目不转睛看着显示屏中的奥祖,再也无法挪开目光,他开心的同时又很委屈,奥祖不会不关心他,只是不知道他在这里,奥祖真好,还是他最爱的样子,仅是一个侧脸就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但是那位宾客令他讨厌,没有保持最基本的社交距离,都快凑到奥祖身上了。
他皱起眉头,得想个办法,如果奥祖丧失社交能力就好了,最好只跟他说话。
他很想靠近显示屏,亲一亲奥祖的脸颊,但他被手铐限制住了,寸步难行,根本够不着。
狄格林上校注视着穆宝,手铐与床柱的碰撞声成为了房间里最大的动静,如果对方老实本分一点儿的话,手腕上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勒痕,在他们眼前的并非奥祖本人,只是一段与奥祖相关的画面,可穆宝原本暴躁的情绪瞬间就被安抚住了。
狄格林上校沉默地注视着穆宝,方才面对奥祖的多番言语试探,他应付得游刃有余,然而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这才是他们博弈的终点,实际上的结局,是他不战而败。
狄格林上校掐住穆宝的后颈,把人拽到地上,这段时间以来,穆宝每天活在他的注视之下,但他似乎忘了,注视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过程,这个行为会令人情不自禁,产生不切实际的念头。
狄格林上校把穆宝的脑袋砸进蛋糕里,他无可奈何地说:“虽然已经脏掉了,但你会全部舔干净吧,毕竟这可是奥祖亲自为你挑选的蛋糕。”
穆宝跪在地上,挣扎只会白费力气,他的一只手拷在床柱上,另一只手则被狄格林上校反拧在背后,奶油乱糟糟地糊在他的脸上,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在看清草莓的位置后,他毫不介意地张开嘴巴,开始大口吞咽地上的蛋糕。
对他而言,这不是羞辱,只要是奥祖给他的蛋糕,哪怕掉在地上也没关系。
见此一幕,狄格林上校感觉心脏被微微刺痛了,一脚踩在对方的后腰上,他很伤感地说:“难道见到奥祖,就把我对你的教导全忘光了吗?真不应该,地上多脏啊。”
穆宝置若罔闻,奥祖送给他的草莓蛋糕真甜,他一点儿也不想浪费,他把那颗大草莓留在最后品尝。
然而,狄格林上校接下来的举动,令他整个人怔住了,来自狄格林上校的体温与重量,如同千斤巨石一般压在他的身上,面对狄格林上校意味不明的触碰,他艰难咽下嘴里的蛋糕,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他内心的惊恐,他慢慢扭过头,难以置信地问:“你是疯了吗?”
穆宝看不清狄格林上校的表情,他安慰自己,一定是他想多了,狄格林上校依然是衣冠楚楚的样子,对方想给他一个教训,就像以往一样,狠狠地把他揍一顿,然后把他踹到一边,见狄格林上校沉默,他不断扭动身体,想把对方撞开。
狄格林上校说:“我会用心学习你的顶撞,直到你满意为止。”
穆宝浑身僵硬了,他故作镇定:“是你让我吃地上的蛋糕。”
狄格林上校说:“我还是更喜欢你暴跳如雷的样子。”
“你不会强人所难的,对吗?”
“那得是在我高兴的时候。”
“滚开,别碰我!”
穆宝偏头躲开狄格林上校若有若无的亲吻,他试图爬起来,然而他没有自由,只能任由狄格林上校扒光衣服,他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件恐怖至极的事情,惊慌失措地跟对方协商,“你先松手,我们到此为止吧,刚才是我不对,我记得你说过的话,真的,我不会再吃地上的蛋糕了,你先放开我,我马上把蛋糕吐出来,可以吗?”
狄格林上校分开穆宝的腿,与此同时,床柱手铐发出猛烈的撞击声响,他察觉到对方的不安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他攥住穆宝的头发,迫使对方仰头:“紧张的话,就多看看奥祖吧。”
“喂,你究竟想干什么?这是别人的婚礼!”
穆宝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找到一个脱身的理由,他觉得这是自己的救命稻草,连忙抓住并提醒狄格林上校,“不是喜欢才会做这种事吗?你明明说过,不会喜欢我!”
沉默片刻后,狄格林上校说:“喜欢你?别开玩笑了,我只是在帮奥祖验货。”
穆宝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他明白了狄格林上校的意图,显示屏就在他的前方,在那段不断重复的宴会厅画面里,每隔半分钟,奥祖就会回头一次。
这些年来,奥祖总是保护他,为他提供庇护,奥祖身边是世界上最安全温暖的地方。
他往显示屏那边爬去,希望奥祖不要走,他还在这里。
狄格林上校偏头注视着穆宝发抖的肩膀,他想了想,大发慈悲:“给你一个求救的机会,我数三秒,倘若三秒钟内奥祖找到这里,我就让你跟他走。”
他开始计数。
“一。”
“二。”
“三。”
机会结束了。
狄格林上校难以抑制自己的笑声,他颇为遗憾地说:“你喜欢奥祖,可是奥祖心里有你吗?”
穆宝低下了头,他盯着地上那团蛋糕残渣里的草莓,眼眶瞬间红润了,他低声哀求:“别这样做,求你了……你打我吧,我不会还手,我、我错了,别碰我,如果被奥祖知道,他肯定会不开心,如果他生气不要我,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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