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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摇摇头，闷声说：“不方便。”
说完继续低头吃面。
董彪尴尬地站在桌边，嗫嚅道：“我可以花钱。”
柳依依抬眸看他一眼，冷声道：“我不差钱。”
董彪犹豫了一分钟，端着餐盘坐到了她旁边那张桌子。
柳依依偏了偏脑袋，看到他旁边的位子坐着一个女鬼。
女鬼怨气缠身，死死地盯着董彪，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缓缓回过头来。
柳依依轻声说：“需要我帮忙吗？”
女鬼愣了一瞬，微微点了点头。
柳依依指尖一弹，祭出一道怨气，怨气如水滴一般落入女鬼身上，下一秒，女鬼身上的怨气暴涨。
“怎么回事？食堂的空调是坏了吗？温度咋这么低啊，有毛病吧，一天高一天低的。”
“待会儿我就去校长信箱投诉去，破空调调个恒温很难吗？”
坐在这附近的学生边吐槽边加快吃饭的速度。
女鬼趴在董彪的背上，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董彪机械地把餐盘里的面吃光，起身走向食堂楼顶。
一步一步，直到天台。
柳依依慢悠悠地吃完了油泼面，把餐盘放到回收站，走出食堂，站在食堂外，仰头看着楼顶。
“有人要跳楼！”
不知谁喊了句，来来往往的学生全都驻足抬头看。
“这是谁啊？怎么来食堂跳楼，食堂这么多学生，砸到人可怎么办？”
“好像是个老头子，有人认识吗，我没戴眼镜看不清。”
“快点报警吧，万一真跳下来咋办啊，有没有人报警，没人报警我报了。”
“这人不是化学院的董教授吗？他挺乐观的，怎么想不开要跳楼了？”
“会不会是科研压力太大了？我看不少搞学术的人，研究不出成果，压力一大就容易想不开。”
“如果是科研压力大，我很能理解他，我现在才研二，天天做实验做的想死了。
一个实验结果出不来都给我整抑郁了。”
董彪站在楼顶，双目失神地看着前方，张开双手，头朝下栽了下去。
砰地一声闷响。
董彪清晰地听见骨骼断裂的声音，他半睁着眼睛，视线里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嘴唇微微颤动着，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是你来找我报仇了吗？”
……
女鬼飘到柳依依面前。
柳依依望着地上还在流血的董彪，又看了看眼前的女鬼：“报了仇可以走了吧。”
话毕，转身朝校外走去。
“有不少委屈吧，说说吧，我想听听。”
柳依依不紧不慢地沿着马路朝前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女鬼顶着烈日飘在她身后。
其实鬼是不能见太阳的，但有了她那道怨气护体，就不怕烈阳了。
女鬼嘤嘤哭着，发出一阵尖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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