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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军队，暮云敏锐地感受到面前风轻云淡的柳子昕怔了怔，她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柳子昕。
端王的军队确实是被一锅端了，但是皇帝并没有重罚，因为那个军队实在是太过儿戏，加起来也不过数百人，多数还是些这几年从周围乡镇中掳来的孩子养大的，训练得一塌糊涂，最多也只是比寻常民众强壮了些。
当时人人自危，柳子昕忙着看热闹和应付那些官员，并没有怀疑，可现在被暮云提起，好像确实有端倪之处。
如果只是一个暮云，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如今这批军队是落在端王手里还是谁的手里尚未可知，他不信暮云没有任何帮手，如果连莫予风都不知道
“这下可到了我的情报盲区了。”
柳子昕感叹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暮律师你还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居然还藏了这么多东西，看来这四十九个世界也没白逛。”
“不管是真是假，你都承受不起猜错的后果。”
暮云冷声道，“衡王不堪托付，莫予风也不是很听你的话，不过毕竟你们利益对冲，我可不知道你们达成了什么交易。
趁现在我还有心思执行你口中那个不切实际的计划，好好想想应该做什么，别把人逼太紧，反而失了先机。”
这下局势又扭转了过来，不过柳子昕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可没有主动搭理过衡王。”
看见暮云疑惑的眼神，柳子昕接着说道：“是系统干的，我只想逼你来宛城让你吃点苦受点罪，顺便了解了解你的计划，谁知道这位衡王殿下大清早就来找我，一副要抄家的架势，还莫名其妙视我为知己。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肯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后面的事可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我又不傻，跟衡王站一块可是跟你们仨为敌了，莫予风也不会听我的话，而且根据这个世界的规则，他几乎没可能动手杀你，别说你想不通了，我也想不通。”
系统如果柳子昕没有说谎的话，那柳子昕的任务无法完成，也是由衡王来推进的？
暮云突然想到了自己当初因为许久不做任务出现的公主与衡王，她的眼睛亮了亮，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衡王
“不跟你说这个了。
总之，知道了这么多，你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暮云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想，而是换了一个话题，“我早晚会出去的，衡王也不可能动我。
你既然无心与他合作，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柳子昕并没有急着回答暮云的问题，他靠在桌上把玩着水杯，像是在认真思考着暮云的问题。
“出去之后，我要跟着你去陇乡。”
就在暮云都要等不下去的时候，柳子昕冷不丁给出了这么个答案。
“你跟着我？你在这里不是有业务要做？更何况”
“就这么定了。”
柳子昕站起身，笑眼看向暮云，“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吧，我跟他交情不深，早晚要被赶出去的。
出去了记得找我，不然——”
不然就得再回宛城几趟了。
暮云在心里默默给他补上了后半句，无奈地目送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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