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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清察言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怎么可能看不出新娘的问题，于是他体贴的将手搭在她手臂下，看似虚扶，实则稳稳撑住她。
在场人见了都道是一对璧人。
除了李意。
他颇为淡定地看着这场闹剧，手里抓了把瓜子，旁若无人似地嗑着。
声音并不大，却仍就惹得别人鄙弃的目光。
李意无所谓，反正别人又不知道他是谁。
不过，若是新娘知道她旁边风度翩翩的男人，在半个时辰前还在与另外一个男子行巫山云雨之事，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感受。
这些都是旁人的事情。
与他无关。
陈言苼把视线放在新娘身上，看到她紧张地绷紧肩膀，偶尔走路同手同脚，又不经意间往新郎的方向靠近。
眼底划过淡淡悲哀，对这位姑娘来说，城主府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这些宾客，主持婚礼的长老，身边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都是陌生的。
从今往后，所有荣辱皆系于这城主府了。
在热闹的人群中，所有人都像是喝了一壶假酒，明明知道两人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偏偏要说般配，营造出佳偶天成的假象。
他像是遗留于世上的清醒的人，当所有人都糊涂的时候，清醒就变成一场罪孽。
于是李意又发现，陈言苼周身的气场变了，与第一次见他一样，与周围的景色格格不入。
李意大概知道陈言苼在想什么，多愁善感的人总是有这种情况，这时候转移视线是最好的方法。
“我刚刚看到颜怜和谢问了，估计有事找我们，趁现在人都在注意这边，我们偷偷过去”
，李意说道。
陈言苼回神，转头确实看到颜怜在远处向他们招手。
因为盛清在暗中派了不少人在暗中调查，他们必须装作很随意的样子，不能引起任何人怀疑。
显然是陈言苼想错了，李意顶着这样一张脸，行事怎么可能会低调。
他非常高调谄媚地往颜怜他们的方向走去，颜怜他们也换了面具，不过能让颜怜接受的相貌必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李意装成垂涎他容貌的登徒子一样，找到接近他们的机会，这非常符合他给自己定下来的人设。
颜怜看着他这幅样子，实在没有办法与堂堂琉璃城城主放在一起看待，就这猥琐样子，搁平常他一脚踹开。
“你干嘛弄成这幅样子”
，颜怜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免得自己嫌弃的表情太明显。
李意保持猥琐的形象，对他说：“因为这样很恶心，别人就不会看你的脸第二次”
。
确实，面具有被识破的风险，是个人都不能有想看他这张脸的欲望，倒是减少了被拆穿的风险。
陈言苼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开口打断：“你们有什么发现？”
颜怜看了谢问一眼，谢问自觉开始把风，注意四周。
“我们遇见盛泽了”
，颜怜把自己经历完完整整说出来。
李意听后很惊讶，不是因为他豢养毒人的地方，而是——
“你是说宋清清跟盛泽吵架了？”
不应该啊，按小说走向，这个时候宋清清确实知道盛泽制造毒人，但她并没有怪罪盛泽，而是同样觉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跟他吵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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