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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坐在四楼会议室，姜楠吃的没滋没味。
她知道对方沖她而来，就算她跟着降价，也并不会讨得到便宜。
她太过专注，导致发丝都快被吃进嘴里也不知道，还是傅商然将发丝勾在她耳后，姜楠才反应过来。
怕傅商然多想，姜楠一笑：“刚刚走神了。”
傅商然向来沉默居多，也没说什麽，他的反应倒是让姜楠没那麽紧绷。
只是在两人吃完饭后，傅商然拉过她的手，捏了捏说：“我找老孟有些事。”
姜楠一顿，随即点头，“那我先下去。”
傅商然：“晚上等我。”
姜楠笑：“好。”
只不过进了电梯，姜楠嘴角的笑意慢慢收回。
似有所感的，她按了一楼按键，在五分钟后，看到之前一位违约甲方的车驶进地下停车场。
姜楠深深呼吸一口气，转身从楼梯间一步一步，缓慢地上了四楼。
之前离开的会议室里，傅商然似乎没有起过身，还是吃饭时坐的位置，另一个男人则坐在他旁边，热情侧身对着傅商然假模假样地寒暄。
但其实，要不是cbs，男人甚至都没有能和傅商然碰面的机会。
姜楠轻轻靠近，找了个离会议室门口很近的角落，靠墙听到指尖敲打桌面，很轻的两声。
傅商然：“直接说你来的目的，我一会还有事。”
他语气疏离，男人却依然笑脸相迎，毕竟如今cbs能有现在自主设计的特殊乙方地位，都是甲方们巴结傅商然得来的。
更何况他听说今天有多家公司取消了和cbs的合作，他也不傻，猜得出是有人故意针对cbs。
男人牙有些外凸，说话喜欢时不时啧一声。
被傅商然拆穿来意也不恼，摸了把嘴啧了声笑说：“傅总啊，合作取消，我也是很为难的，可对方跟不要钱似的招揽生意，又是和姜工名声相齐的设计师，就算我不答应，老板也是要考虑资金的呀！”
见傅商然不说话，男人又啧了声，放慢语速故作为难地说：“但如果像丰原集团竞标那次……”
姜楠冷冷看向会议室，男人满眼的算计和打量。
她没想到这人狮子大开口，竟然想趁机会占傅商然的便宜！
姜楠很想沖进去叫那人做梦去吧。
换做以前，她真的不在意甲方这种无理要求，甚至还会觉得傅商然作为老板就应该在工作上为员工出一份力。
可现在不是了。
除去上下级关系，他们还是男女朋友，平等的关系下，如果要傅商然做出白给的牺牲才能保住她的合作，姜楠不能接受。
可她没有。
吃完饭的人陆续回到工位上，也多多少少听到了姜楠被针对的消息，见她一脸严肃站在会议室门口，也没出声，大家都默默缩在屏风后。
男人还想继续说，傅商然转头，黢黑的瞳眸带着威压看向他。
“……你也可以……”
在傅商然的注视下，男人说话声越来越小，随即讪笑两声，收住了话。
后面的对话，姜楠不打算听了。
这事傅商然替她做不了主，不管他答不答应，她姜楠都不差这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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