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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桓嫌恶地看着她，不解气似地踹着她，一边踹着，一边不住嘴地咒骂：“都是你们这些勾引人的*货！
*人！
整天一副清高模样装给谁看？”
丽娉双手护在面前，可也禁不住他疯了似的疯踹，她视线逐渐模糊，他的咒骂声还是不断传来。
“你在做什么？”
严厉而尖锐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荣桓疯狗一样的暴虐。
“母妃，不过是惩罚一些没规矩的*人罢了。”
荣桓停下，慌张地向柳贵妃行了一礼。
柳贵妃瞥了一眼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子，揉了揉额角：“不成器的东西。
白韵仪那贱人最近不知给官家吹了什么枕头风，官家要赏赐千户给老五，还要指定欧阳太傅教导。”
“管她使什么招数，父皇肯定最要紧咱们。
况且老师一直都是咱们的人。”
“你懂什么？储君一日未定，那些人精早做好万全之策随时准备倒戈。
我让你跟沈节度使搞好关系，你就给我在这整天胡闹！”
荣桓脸色沉下去：“朝廷是只剩他沈易了？要我一个皇子腆着脸贴上去不成？”
“好了。
忍辱负重一时，待你真正坐上那个位子，还不是你说了算？到时候咱娘俩才算真的熬出头。”
柳贵妃看着已经高她一个头的儿子，感慨万千。
“儿啊，你也到了娶妻的年纪。
我跟官家商量了，打算让你娶光禄大夫家的刘四娘为妻。”
“刘四娘不是从前被二哥退过婚吗？”
荣桓皱眉，“这有损我声誉吧？况且那刘四娘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们还能害你不成？这也是官家的意思，光禄大夫家虽不比别的权贵，但也是手握重兵，她父兄在朝堂上也颇有声望。
刘家以后势力只会水涨船高。”
柳贵妃见他还是不作声，放缓语气：“不过娶个王妃回家供着，你娶妻之后要纳妾，难道她还敢拦你吗？日后你继承正统，三宫六院谁管得着你？”
也是，等到他执掌大权，再废了她也不迟。
“我听母妃的便是。”
瘫在地上的丽娉听着这对母子的对话，每听一句，心就沉下一分。
这些话，恐怕只有死人才能听，她紧闭双目，假装昏死过去。
柳贵妃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丽娉还有呆坐着的另一名侍女，对着身边的女使使了个眼色，那女使会意，叫了几个内侍将她们抬了出去。
丽娉被虐待得血肉模糊，连那几个太监都不忍多看一眼，匆匆把她丢进一个空的粪桶。
而另一个侍女拼命挣扎，尽管嘴里堵着布条，仍能听见她腔内隐隐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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